给宋雨慈打去电话的时候，上海正是清晨五点。
凌宥恩抽了整整一夜的烟，到底没忍住才再次拨通她的号码。
他从没有一刻比对宋雨慈表明心意的时候更紧张，更害怕。
但结果，她甚至没发出一个音节，就果断的挂断了通话。
凌宥恩眼底映着天光，却染尽悲伤和绝望。
宋雨慈……
想起她，凌宥恩的心脏火烧般疼起来。
两年没见，不知道她变了没有，是不是还是他记忆中的那副面容？
凌宥恩翻开相册，盯着宋雨慈在赛车场上的那张照片有些失神。
至少，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以前灿烂了很多。
就算只有看到头盔，凌宥恩也知道，她那时一定是在笑着的。
……
宋瓷本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凌宥恩不会再继续和她合作。
可没想到，合作不仅继续，凌氏还追加了一倍的资金。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而在这个时候追加，无疑等同于直接送钱。
宋瓷皱起眉，想不通凌宥恩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索性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凌先生，无功不受禄，如果你不说清为什么突然要追加资金，我是不会接受的。”
凌宥恩的声音听起来比昨晚还要更沙哑一些。
他先是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就算是……我补偿给她的吧。”
宋瓷当即就笑了。
“凌宥恩，你该不会以为这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用看着池池那么痛苦，想尽了办法哄她开心！”
凌宥恩怔了怔：“她……过得不好吗？”
“她现在过得很好。”宋瓷语气很淡，“池池有我和她男朋友照顾，凌总不必费心。”
“之后的合作里我会配合，但还希望凌总可以公私分明。”
挂断电话，宋瓷让助理取消了回伦敦的机票，才告诉宋怀焉自己暂时是回不去了。
……
宋怀焉将宋瓷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给了宋雨慈听。
在听到那句“就算是我补偿给她的吧”，她冷冷地笑了一声。
补偿？
宋雨慈头都没抬，手指翻过书页：“还真的是白送钱，看来姑姑的公司又可以扩大规模了。”
闻言，宋怀焉定定地看着她：“你不要？”
“要什么？钱？”宋雨慈扯了扯嘴角，“他要是真对我有一点了解，就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喜欢钱的女人。”
说完，她倏地抬起头，像是顿悟了什么：“所以凌宥恩之所以会多看我一眼，说不定就是因为我和那些喜欢钱的女人不一样。”
只是因为不一样，不是因为爱。
凌宥恩不爱她。
这样想着，宋雨慈的心中轻松不少，轻松到让她可以忽略心底的那一点刺痛。
宋怀焉淡声开口：“不管喜不喜欢钱，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当然。”宋雨慈笑了笑，“对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天，我已经好久没出门了，要不要……”
宋怀焉心领神会：“赛车场走起。”
宋雨慈连连点头，笑容发自内心：“果然知我者，还是哥。”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便出了门，一直在赛车场玩到傍晚才回家。
宋雨慈洗好澡换了衣服下楼，宋怀焉看向她说：“晚饭想吃什么？吴妈今天放假。”
正要回别墅，手机却响起。
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来自国内，宋雨慈接起没一点犹豫。
“凌宥恩，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