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莺扶起红袖,在这侯府里,丫鬟的生死,不会影响大局。一切收拾停当,红袖去取回午膳,几人随意围坐,边吃边聊。正欲动筷,绛莺却感到一丝不寻常。昨晚下药,目标真是自己?她侍寝之事众所周知,真正的目标显然是安兰。强压疑虑吃完饭,绛莺连忙找安兰询问。安兰坚决否认与任何人结仇。思绪未定,姜通房也搬进来了。绛莺邀她品茗,她一脸愁容地走进来,完全不顾还在忙碌的丫鬟们。
小说详情 胡妈妈面色难看,却不敢辩驳,只能默默目送绛莺离去。
安兰已渐渐康复,红袖有意逢迎,早早将绛莺送到了芳凤居。
红袖姿色略显平庸,在禧福院,她只是个三等侍女,手脚虽不够灵巧,却也勤快。
“小姐,我帮你整理。”
尚未正式纳为妾室,还不算姨娘。
“好,没准备什么,你刚来,这个就当见面礼吧。”
取下一支银钗,红袖欢喜地谢恩,绛莺连忙扶她起身,叮嘱日后守规矩勤快就好。
随后,两人便待在两院间忙碌起来。
安兰在芳凤居没闲着,虽然身体疲惫,但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她都得应付。
自姜通房之后,绛莺是唯一受到如此待遇的。
郭氏最早来祝贺,接着是符婉容与世子的赏赐,随后是丫鬟跟通房们。
安兰一一记录,这些都是将来可用的人情。
安兰边嚼着点心边伏案疾书,绛莺在一旁看着,忍俊不禁。
“嘿,这可是巧云姐专门给我的,你可没份儿哦。”
绛莺笑着回应,随即与红袖一同重返禧福院。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搬运了。”
尽管接下来还得赶往芳凤居整理,但忙碌中她们甘之如饴。
“是呢,小姐您也辛苦了,待会儿我给您揉揉肩吧。”
绛莺连连摆手,对于成为主子这事,她还不太适应。
两人正说着,绛莺推门进屋,却见一人靠在小桌上沉睡。
唤不醒对方,绛莺鼓起勇气靠近,不料轻轻一碰,那人竟直直倒地。
没了气息!
桌上仅剩一杯茶,银钗一探,茶水瞬间乌黑。
毕竟年轻,红袖吓得跌坐在了地,绛莺无暇顾及,急忙去找胡妈妈报告此事。
“人……人没了……”
胡妈妈蹙眉步入,未惊扰符婉容,挥手示意开始搜查。
死者是个低等丫鬟,绛莺并不熟悉,或许是来祝贺她的,却因等待太久,便喝茶小憩。
谁料竟会发生这种事……
刚被提拔为通房不久,就接连遭遇两次暗算。
难道又是裴氏的手笔?
心中虽有疑惑,绛莺不敢妄加揣测,只等胡妈妈裁决。
院里已非首次发生命案,这次更是直接,一时人心惶惶。
不久,胡妈妈带着大夫前来。
随后,一个小包也被呈上。
对比之下,大夫迅速断定两者含有同种毒物。
绛莺低声问:“还是裴氏干的?”
胡妈妈沉默摇头,吩咐人将投毒的人带来。
符婉容新近带来的人手,似乎已捉襟见肘。
这丫鬟绛莺同样陌生,不明白为何会遭此横祸。
那丫鬟愤怒地啐向绛莺,理由荒谬至极。
“就凭你那副清高的模样,勾引了世子,迷惑了夫人,同样是丫鬟,凭什么你能当上通房!”
原来,这丫鬟是前几日被推荐的通房候选人之一,因嫉妒绛莺而痛下杀手。
胡妈妈安抚几句后,便押着那丫鬟离去,显然等待她的是严惩。
绛莺扶起红袖,在这侯府里,丫鬟的生死,不会影响大局。
一切收拾停当,红袖去取回午膳,几人随意围坐,边吃边聊。
正欲动筷,绛莺却感到一丝不寻常。
昨晚下药,目标真是自己?
她侍寝之事众所周知,真正的目标显然是安兰。
强压疑虑吃完饭,绛莺连忙找安兰询问。
安兰坚决否认与任何人结仇。
思绪未定,姜通房也搬进来了。
绛莺邀她品茗,她一脸愁容地走进来,完全不顾还在忙碌的丫鬟们。
姜通房面上的伤痕已好转,内心却充满恐惧,已借病多日避见符婉容。
“绛莺,你得帮帮我!”
“得罪了夫人,我怕是活不了多久,还望小姐指点迷津。”
绛莺虽不敢全信,但仍出言建议,谨慎行事。
“你若信我,不如放低点姿态。”
“毕竟是侯府的人,夫人轻易不动声色。”
“你让夫人丢了面子,就得想办法给补回来!”
姜通房听了,心里犯起了嘀咕。
虽然出身低微,但时过境迁,情况已不同。
再者说,侯府上下本应同舟共济,她若真那么做,恐怕只会招人嫌弃。
见劝不动,绛莺也就不强求了,跟红袖一起忙活到晚上,把一切都打理妥当。
这是头一遭,绛莺身边没了伴儿。
次日清晨,姜通房还在梳妆打扮,绛莺已经穿戴整齐,出门而去。
一袭朴素的襦裙,不张扬,却映衬得绛莺清新脱俗,毫无心机之感。
姜通房匆忙收拾停当,紧跟其后,自己则是一身紫色衣裳。
本是彰显身份的颜色,却因她的慌张显得有些掉价。
不久,院子里的通房们都到齐了,符婉容这才开口让人进屋。
符婉容平日里不爱插手这些事,任由她们叽叽喳喳争吵不休。
姜通房先开了口:“恭喜绛莺妹妹,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绛莺低头应承,除了裴静柳,不管真心与否,面上都带着笑。
“真是可喜可贺,伺候一次就升了级,有的人啊,伺候半天也没个响动。”
她们不敢直接对绛莺下手,便拿姜通房开涮。
姜通房脸涨得通红,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一旁的小丫鬟看得出神,不慎打翻了茶杯,几滴茶水溅到了符婉容的蜀锦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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