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衍走过来，捏住了他的虎口，将他的手强行从她下巴上移开，淡淡道：“我还没腻。”
对方捂着被他捏痛的手轻轻地嘶了一声，然后有些遗憾的看了瓷音的脸一眼，搂着自己的女伴的肩离开了。
“……”瓷音无声的坐起来，看了看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墨锦衍，又看了看刚刚离开的男人。
她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安泽西，半年前墨锦衍把她带出来的时候，对方提出过要她，以城南那片开发地为交换，要墨锦衍把她送给他一个月。
不过墨锦衍拒绝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墨锦衍还吓唬她，如果她以后不听话，要把她送人玩。
瓷音看了安泽西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喝了一口橙汁，眸眼有些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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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锦衍搂着她，和几个男人在玩牌，有时候怕她无聊，还低头问她几句怎么出牌，瓷音故意和他作对，让他输了好几次，被人取笑墨锦衍也没恼，只低头垂眸看着她轻笑。
像是很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包厢里灯光昏昏沉沉，给男人那张脸都镀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光，显得他眸色格外温柔，要将人溺毙。
明明知道他只是装个样子，瓷音还是有点受不了，她推开他，低声道：“我要上厕所。”
瓷音坐在他腿上，男人揽着她的腰，垂眸打量她的脸，像是在分辨她话语里的真伪。
瓷音大大方方给他看，反正他不许她去卫生间，她也要出门透透气了。
片刻，墨锦衍收回视线，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道：“去吧。记得洗手间在哪里么？”
“记得。”
男人松开了她的腰，瓷音从他怀里站起来，包厢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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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的空气有些清冷。
她靠在墙壁上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明明也没烟瘾，此刻竟然也有一股想要抽烟的冲动。
她闭着眼平复着心情，半晌，她才慢慢往洗手间走去，想洗把脸清醒清醒。
走廊很安静，唐朝的包厢密封性特别好，每个包间门口都有服务生伫立着，瓷音低着头，抄了一条近路，拐角的时候，听到有男音和女音在角落里调情。
她正有些尴尬，转身想往回走，听清楚男人的声音，她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瓷音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上前去。
前面是个楼道角落，灯光昏沉，有人坐在台阶上，怀里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很漂亮，五官清纯，搂着男人的脖颈在他怀里说着什么悄悄话，轻声细语的，在这静谧昏暗的空间里，显得缱绻暧昧。
听到脚步声，两个人都偏过头看了过来，坐在台阶上的男人眸光有些慵懒的看了她一眼。
瓷音走上去，站在他面前，将脸上细碎的长发拨到耳后，露出自己的脸。
她轻声问：“安先生，能否打扰你几分钟？我有问题想要请教。”
安泽西看了看她，然后忽然笑了一下，拍了拍女伴的腰。
他其实是长相漂亮的男人，皮肤白得有些透明，而衬托得眼眸纯粹漆黑，有点日系美人颓废的味道。
只是在榕城，他风评差劲，常年流连声色场所，包养过的小明星可以绕榕城市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