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盐商,在所有商贾里面,地位不可谓不高。毕竟他们干的,是属于垄断性质的生意,年年所赚钱的利润,更是极为丰厚。“传本府命令,速速以扰乱官府之罪,将门外杭州盐商拿下。”思索片刻过后,夏云当即下达了命令。既然决定了要对杭州杭州下手,他便不会有丝毫拖泥带水。“是!”军士领命后,迅速退出了公堂。当其回到衙门大门口时,当即便将命令传达给了姜文重。
小说详情 “传令姜文重,带领所有人马守卫府衙,但凡有人擅自强闯,立即拿下,关入地牢!”
夏云冰冷的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那些即将赶到衙门的商户当回事。
历来造反的都是农民,没听说商人什么时候能翻了天。
大梁朝祖制重农抑商,天下百姓分为工农士商四个阶层。
虽说商人平日里赚了不少钱,但真到了台面上,商人的政治地位,可远不如寻常百姓!
“是!”
徐婉儿应声领命,旋即转身离开了公堂。
将命令传达下去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姜文重便带领百余名军士,将知府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彼时前来讨要说法的一众杭州商户,也终于来到了知府衙门大门前。
“府衙重地,闲杂人等退后,若有擅闯之人,当以扰乱官府之罪立刻拿下,关入地牢!”
当一大波商户汇聚在府衙大门前,姜文重腰挎一柄长刀走了出来,口传命令的同时,神色极为冰冷。
仿若果真如其所税一般,谁若是敢擅闯大门,便会被随时拿下。
“这位军爷,我等俱是杭州城的商户,平日忠君爱民,绝无半点儿逾矩之心。”
这时,一众商人中间,走出了一名中年人。
穿着一身华服,看上去相当不凡。
“近日知府衙门所帖告示,实乃断送我杭州商人生路,还请这位军爷通融通融,将实情禀报知府大人,容我等详细道来。”
中年男人话音落下,跟随在其身后的一名管家,随即走上前来。
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双手奉送至姜文重面前。
这是杭州商人的一贯套路,用金钱来贿赂官员。
然而就在一众商人以为,姜文重会就此收下银票时。
只听得场间一声清脆的刀剑破空之声响起。
姜文重以极快速度拔出了腰间长刀,刀身寒光凛凛,宛如一尊杀神。
“奉知府大人命令,前进一步者,就地拿下!”
姜文重话音出口的瞬间,周围一众军士,纷纷拔出了腰间长tຊ到。
阵阵寒光闪烁,吓得管家连忙退了出去。
然而人群中,依旧有部分人,并未被知府衙门的阵仗震慑住。
“放肆!”
人群之中,又一名中年站了出来,紧随先前那名中年男人身后。
“周老爷乃是我杭州四大盐商之一,更是有皇帝陛下赐予的五品冠带,你们怎敢如此嚣张!”
此人继续开口,脸上流露着一股明显的不悦之色。
显然,他所说的盐商周老爷,就是此刻他身前之人。
闻言,姜文重挑了挑眉,随即给了身旁军士一个眼神示意。
军士见状,连忙转身进入了衙门。
……
“杭州盐商?五品冠带?”
知府衙门大堂内,夏云听完了军士的汇报,脸上流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
不过很快,一抹阴冷的笑容,也随之浮现而出。
他原本还正在寻思,找个合适的人来杀鸡儆猴,没想到现成的“鸡”,居然主动送上了门来。
杭州盐商,在所有商贾里面,地位不可谓不高。
毕竟他们干的,是属于垄断性质的生意,年年所赚钱的利润,更是极为丰厚。
“传本府命令,速速以扰乱官府之罪,将门外杭州盐商拿下。”
思索片刻过后,夏云当即下达了命令。
既然决定了要对杭州杭州下手,他便不会有丝毫拖泥带水。
“是!”
军士领命后,迅速退出了公堂。
当其回到衙门大门口时,当即便将命令传达给了姜文重。
“来人,拿下!”
姜文重长道掠动,方向锁定在那姓周的杭州盐商身上,两旁军士随即鱼贯而出。
这一刻,现场所有商贾全都慌了。
他们本以为聚集在一起,官府多少会畏惧他们的影响力。
却不曾想,官府居然直接派兵拿人。
此前一直淡定自若的盐商周老爷,同样有些慌乱,身体下意识朝着后方退出数步。
不过这时候他就是想走,也已经晚了。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姜文重麾下的军士,已经将其团团包围。
并且随着周老爷身形一个踉跄,更是被直接按倒在了地上,模样颇有些狼狈。
“带下去,关进地牢。”
姜文重冷冷的看了一眼周老爷,脸上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而当其目光再次看向其余商贾时,他们哪里还有胆子继续对峙。
心神畏惧之余,纷纷做鸟兽散,迅速逃离了知府衙门,生怕下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原本还热闹非凡的知府大门前,再次变得门可罗雀。
衙门公堂内,夏云听着军士的汇报,脸上再度浮现出阴冷的笑容。
这些杭州商人,大多都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根本不足为虑。
“大人,被抓进来的那名杭州盐商,姓周,名文迪,是现今杭州四大盐商之一,手中的确有一条先帝赐予的五品冠带……”
这时候,重新出现在公堂上的徐婉儿,已经弄清楚了周文迪的详细身份,一条条汇报说道。
闻言,夏云仅仅思索了片刻。
“杭州城内赈灾情况如何?
夏云忽然反问道。
“按照您的吩咐,四个城门口,一共设了八个粥棚,每日早晚两次施粥,城内外灾民得以勉强维持生存。”
徐婉儿继续汇报说道。
不过紧接着,徐婉儿的脸上,又逐渐浮现出一抹迟疑之色。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浙江大部分地区干旱未减,即便是让灾民现在插秧播苗,今年大概率也难以获得收成。”
“长此以往,开设粥棚赈灾始终不是可行之策。”
徐婉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夏云闻言,当即点了点头。
的确,距离来年春天还有将近七八个月的时间。
在此期间,农民种不出粮食,便只能由官府继续拨粮赈灾。
但即便是朝廷,也难以支撑一省灾民,长达七八个月的粮食供应。
“传本府命令,将所有灾民人口全部造册登记,凡进入了杭州城的灾民,不得随意外出。”
“造册登记完成后,每家每户可派出壮劳力,集合编入施工队伍,随时听候本府调遣,施工队伍按日发工钱,每日铜钱20纹。”
“每家每户若无壮劳力者,可派出妇女,编入浣衣织布局,随时听候本府差遣,每日发工钱15纹。”
“另外,鳏寡孤独年幼者,每日仍可前往粥棚免费吃粥。”
短短十数息的功夫,夏云下达了三道命令。
所谓治标治本,在夏云看来,要想解决杭州城灾荒,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工代赈,大兴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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