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了头,温以朴看到她眉心有一个手指粗细的黑洞,如同一双眼睛,盯着他。温以朴大哭起来,这个女人看起来阴森鬼魅。陆平听到孩子的哭声走出来把他抱起,他轻拂他的背,听到温以朴说:“爸爸,有一个穿纱纱裙的姐姐吓我,她头上有个黑洞。”陆平眼前浮现出来石门山壁画女像的样子。他忙抱着温以朴来到了文物库房,他按开灯,走到了石门前,他看到了石门上只有门钉和门钹,没有壁画,没有女子。石门山的
小说详情 女人回了头,温以朴看到她眉心有一个手指粗细的黑洞,如同一双眼睛,盯着他。
温以朴大哭起来,这个女人看起来阴森鬼魅。
陆平听到孩子的哭声走出来把他抱起,他轻拂他的背,听到温以朴说:“爸爸,有一个穿纱纱裙的姐姐吓我,她头上有个黑洞。”
陆平眼前浮现出来石门山壁画女像的样子。
他忙抱着温以朴来到了文物库房,他按开灯,走到了石门前,他看到了石门上只有门钉和门钹,没有壁画,没有女子。
石门山的铜钉孔洞还留着,但是着唐代襦裙的女子画像却没了,消失了无影无踪。
博物馆还在加班同事领导都劝他:文物上的画像色彩消失是很常见的,接触空气了就会氧化。
除了氧化之外,还有很多别的复杂原因,比如说秦陵兵马俑刚出土的时候也是色彩鲜艳,但是由于在制作涂画的过程中大量使用生漆,从而导致着色的矿物颜料大量随着生漆剥落,从而颜色尽失。
但是石门上的女像使用的着色剂并不是稳定性极高的矿物颜料,而是一种目前未经探明的颜料,所以会发生氧化导致图案消失也很常见。
陆平始终无法信服:白天还在,晚上就不见了;就算氧化消失,总会留下一些痕迹轮廓吧,而这石门上毫无一丝曾经有过女像的样子,消失的干净彻底,不留一丝印记。
五岁的温以朴在陆平怀里,搂着爸爸陆平的脖子,他用他的软糯的小脸蹭在陆平胡子拉碴的脸上,他胖乎乎的小手臂模拟着蛇爬行的样子,他说:
“爸爸,我刚才在外面树上见到了一只长翅膀的猫,我还看到了一条青蛇......”
“爸爸,那条青蛇比<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小青变得蛇细,而且它最后变成一根竹竿了......”
陆平的头一下嗡嗡作响,好似有一根隐性的线串连起一切,他抱着温以朴下楼,去车棚取了自行车,把他放到横梁上,夜色里,载着他回家。
温以朴坐在二八式自行车的横梁上,昏昏欲睡,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一个穿着古代纱裙额头有个黑窟窿的姐姐,她一出现,猫脸大鸟和长长的青蛇就分别变成了绿火的灯和绿色的竹竿;还有自己的妈妈,好久没见到了,那我等会到家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吗?
陆平左臂环抱着温以朴,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以朴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哼。
楼道里的灯泡坏了,一闪一闪的,他站在家门口,空出右手去裤兜里找钥匙。
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锁,他听到怀中的温以朴发出一声梦呓,“爸爸,我刚才见到妈妈了,后来那个吓人的姐姐出现了,妈妈就不见了......”
“铛”家门钥匙落在水泥地上。
陆平左腿撑着温以朴,右腿屈膝捡起钥匙,开门,进到家里。
他把陆平放到卧室床上,关上了房门。
他翻了翻,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包“红塔山”。他年轻时候抽烟抽的凶,后来和温婕谈恋爱,她不喜欢就不抽了。
那时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他俩认识时候都三十二岁了,两人同岁,三十五岁才生下温以朴。温婕生产很辛苦,生了一天一夜,孩子出生上户口的时候,温婕提出:孩子要随她姓。
随就随呗,姓啥都是咱俩的孩子。陆平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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