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琳眉眼间已经染上悲伤。
“她很久之前生病了，但是，现在应该已经过上新的生活了吧。”
哪怕顾清琳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是梁亦寻还算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眼眶里的泪最终是喷涌而出，他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这些年顾锦写给他的每一句话他都截下来拼成了壁纸，生活实在是太难了，每当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看看，他永远记得顾锦和他说过。
“不要丧气灰心，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
顾清琳看着梁亦寻这副样子，默默的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不让别人打扰他，这种情况哭出来总是好些。
梁亦寻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是再抬起头的时候有些缺氧，站起来时眼前一黑。
“你能给我看看她的照片吗？”
顾锦犹豫了，她有些担心。
梁亦寻几乎是哀求：“你给我看看吧，总不能以后我再想起她，脑子里都是你的样子吧。”
听到他这么说，顾清琳纵使内心挣扎也从手机里调出顾锦爸妈给自己的照片。
她拿给梁亦寻看，有些紧张梁亦寻的反应。
照片上的女孩手里拿着画笔，弯弯的柳眉下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若是仔细看还真与顾清琳有几分相似。
只是女孩的右半张脸几乎完全毁容，暗红的伤疤看上去有些恐怖。
“她很小的时候经历过火灾，所有才会这样。”
顾锦小声解释着，正是如此所有顾锦几乎没有在外界露过面，在国外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见过她。
梁亦寻只是静静的看着照片里的人，他抬手在屏幕上摸了摸她的右脸。
“好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抖：“真的很好看。”
梁亦寻的眼泪顺着脸颊最后低落在地上和手机屏幕上，见他这副模样顾清琳有些不不忍心的扭过头去。
顾清琳没敢告诉梁亦寻顾锦真正的死因，顾锦的父母告诉顾清琳顾锦突然想要去把自己这张几乎不可能的脸修护好，她或许有了喜欢的人，她想让那个人看到完美的自己，最后因为意外死在了手术台上。
梁亦寻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疲惫。
顾清琳受他感染今天工作的时候都有些萎靡。
一直加班到半夜，顾清琳特地从公司后面走。
刚关上员工通道的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清琳，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顾清琳被吓到，手捂着胸口，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霍聿白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身上的西装已经有些褶皱。
顾清琳想要无视霍聿白，但是唯一的出口已经被霍聿白挡住了。
“霍总，我们关系没有好到让你来接我下班吧。”
霍聿白冷笑一声：“顾清琳，角色扮演的游戏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不叫顾清琳我叫顾锦，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霍总要是不记得不如去医院挂个脑科看看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霍聿白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巧言令色。”
顾清琳想要出去，但是霍聿白迟迟不肯让位置。
“霍总，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能放我出去。”
“和我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顾清琳拿出手机开始玩起了手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霍聿白严声道：“顾清琳！”
“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顾清琳加重了语调。
几年不见，顾清琳的脾气倒是见长，霍聿白不想再多说话，上前打算直接把顾清琳带上车。
顾清琳背后的门已经锁上了，躲无可躲。
“霍总是想要带我的未婚妻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