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居然流鼻血了!要命!母妃给他喝的那碗补汤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啊?!皇帝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楼不弃。流鼻血了?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啊!鞠月也吓一跳,赶紧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楼不弃拿她帕子抵住鼻孔,幽怨万分看了鞠月一眼。对皇帝告状道:“陛下,微臣流鼻血还不是要怪她!”皇帝来了兴趣:“怎么了?”楼不弃鼻音沉沉:“她恼怒微臣抢亲,昨天洞房花烛夜,她都不给碰!”众人:……!
小说详情肃王忍笑忍得肚子疼。
云家人该庆幸这是在皇宫门口,不然,他非得让对方明白什么叫为母则刚,为父则不锈钢!
敢当面批评他的儿子儿媳妇,是活腻了吗?
但现在是在皇宫门口,没办法,只能见好就收。
笑着上前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做臣子的可不能让皇上久等。”
拉着肃王妃就走了,又随手拽上了楼不弃。
楼不弃又拖着鞠月。
肃王笑嘻嘻的一拖三走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在宫门里。
云家人想反驳,无奈人都走了,只能悻悻闭了嘴,也跟着进了宫门。
云飞扬心思敏锐,他注意到宫门口站岗的卫兵们都拿眼睛一直追随着楼不弃一家人,目光中满是欣赏赞叹。
然而回头看到自己一家人,那些侍卫就马上站好,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
云飞扬看了看前方快要消失的人影。
楼家人无论服饰妆容都是精致华丽,甚至武装到了手指尖。
鞠月手上还戴着手指链,几根细细的银链,镶嵌着小小的翠玉蝴蝶,铺展在她白皙莹润的手背上,饰品和少女肌肤交相辉映,美得夺人眼目。
而反观自己这一家人,规规矩矩穿着朝服,其余什么装饰都没有。
灰突突的,让人多看一眼的欲望都生不出来。
云飞扬心里突然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难道自己一贯坚持的东西是错的吗?
谁也不能给他答案。
众人跟着小内侍进了暖阁。
皇帝这些年身体越发不好,就算现在已是暮春四月,他仍然还住在东暖阁里。
屋里还烧着火龙,一进门,裹着药味熏香味的暖气就迎面而来,冲得鞠月呼吸一滞。
有点好奇皇帝长什么样子,鞠月迅速抬头看了一眼。
皇帝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身材微胖。
手肘撑在铺着黄绸的御案上,指间夹着两枚黄澄澄的铜板,正一下一下拔着他下颌上新冒出来的短胡茬。
铜板相碰,有节奏的轻响,“哒、哒、哒”,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鞠月只敢看着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
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谁是朕亲闺女?上来朕瞧瞧。”
这语气……
鞠月心头一跳。
她当时那么说是出于无奈,但也有把皇帝架在火上烧的嫌疑。
若是皇帝心胸豁达,自然可以一笑置之。
但若碰上心胸狭窄的,就会认为自己是在胁迫他。
怎么,给你撑腰做主了才叫爱民如子,不给你撑腰做主就不叫爱民如子了是不是?
而这位当今圣上……
据说年轻的时候还好,随着年纪越大疑心倒是越重,也越发的喜怒无常。
这样的帝王,恐怕对她的言论不会一笑置之……
鞠月心头发紧。
她昨天一时嘴欠说得爽了,现在真正到了帝王面前才惊出一身冷汗。
她所在的可是皇权时代!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
上面的人一句话,自己就得人头落地!
正惊魂不定,背上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把她往前推去。
楼不弃嗓音温和,从所未有的温和:“别怕,有我呢,去吧。”
鞠月学着电视剧里那般行礼磕头。
“臣女鞠月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嗯了一声:“抬起头来。”
鞠月缓缓抬起头,目光仍然不敢看皇帝,只敢看着自己前面一尺之地。
就听皇帝道:“确实是个标致孩子。”
鞠月咬咬牙,不等皇帝问自己,先主动承认错误。
“皇上恕罪!昨日臣女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并非有意冒犯皇上,求皇上宽恕!”
皇帝默了默,道:“昨天的事朕听说了,云家做事确实欠妥,你也确实受了委屈。”
这句话属于盖棺定论。
云家众人全都默默不吱声。
皇帝继续说道:“只是朕不明白,儿女婚事都由父母做主。你既受了委屈,为何不回去找鞠千台替你做主?反而要去敲登闻鼓?”
鞠千台就是鞠侍郎。
皇帝这话就是明明白白在指责鞠家不作为。
皇帝眼中全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你……不恨你父亲?”
白烟灵目光紧紧盯着鞠月,心中隐隐生出兴奋来。
告啊!
鞠月你倒是告啊!
告鞠家!告鞠侍郎!
把鞠家全都拖下水,让鞠家倒霉!
最好鞠家全家丢职罢官驱逐出京!
这样鞠月在京中就没有了任何依靠。
其他人也皱紧了眉毛。
皇帝这句话里陷阱颇多。
鞠家就算没有给鞠月撑腰做主,也生了她养了她。
生养之恩大如天,如果这个时候鞠月告鞠家的状,不仅鞠家要完,就是鞠月自己也会被皇帝看不起。
就听鞠月道:“臣女不怪父亲,不怪母亲兄弟,只怪自己。”
她抬起眼睛,目光清粼粼看向皇帝,朗声道:“臣女只恨自身不够强大!”
“倘若臣女自身强大,别人万万不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众人尽皆一愣,大殿里落针可闻。
都不由细细的去品味鞠月说的这番话。
是啊,如果自身强大,谁敢欺负?!
楼不弃怔怔看着鞠月侧脸,鼻子突的就是一热。
傻愣愣的伸手去擦,指尖赫然一抹鲜红的血。
血!
他居然流鼻血了!
要命!
母妃给他喝的那碗补汤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啊?!
皇帝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楼不弃。
流鼻血了?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啊!
鞠月也吓一跳,赶紧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楼不弃拿她帕子抵住鼻孔,幽怨万分看了鞠月一眼。
对皇帝告状道:“陛下,微臣流鼻血还不是要怪她!”
皇帝来了兴趣:“怎么了?”
楼不弃鼻音沉沉:“她恼怒微臣抢亲,昨天洞房花烛夜,她都不给碰!”
众人:……!
鞠月:……!
肃王和肃王妃本来挺担心儿子的,闻言默默的转过了身。
算了,仅仅流点鼻血而已,比起
自己两口子丢的脸来说,实在算不得啥。
肃亲王手痒痒,有点冲动想把这小子变成死小子。
过两天再让他成臭小子!
其实楼不弃这句话是实打实的在抬举鞠月。
女孩被恶霸抢亲,抵死不从,听起来就很忠贞壮烈有没有?
果然皇帝有了丝动容,看向鞠月的目光都柔和许多。
云飞扬身子蓦地一震,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鞠月,呼吸都变得沉重。
她……
为什么?
莫非还念着和自己的婚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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