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黎晚笑容灿烂，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而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感情上的恩怨。
她扬着眉，比以前自信了许多：“好久不见。”
“为什么是你？”
贺既夜见他直接忽略了自己，凑到跟前道：“还有我，我们是共同投资。”
封励行却还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盯着郁黎晚。
见状，郁黎晚也收起了笑容，慢慢严肃起来。
“是谁都可以。现在我们在说的是这次合作。”
她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能谈就坐下谈，不能谈，可以随时离开。”
封励行距离她不过三米，但仅仅只是一年没见，他觉得郁黎晚已经让他觉得陌生。
他紧抿着唇入座，不再发表自己的个人情绪。
几人沟通了彼此的需求后，贺既夜先离开会议室。
封励行盯着郁黎晚：“我想和你谈谈。”
郁黎晚整理面前的东西，头都没抬：“还有什么是刚才没说清楚的？”
“我们之间的问题。”
郁黎晚抬头看了他一眼，冷静中带着一丝抗拒：“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封励行哑然。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当时都已经妥善处理了，而且很清楚。”
不，一点都不清楚。
当初她不告而别，从没说清楚。
封励行看着她整理完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跟着来送客的助理走出公司。
回到车内，封励行在车里呆坐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原本以为，郁黎晚离开他，离开国内，只是去散心的。
他以为她来美国只是一时兴起，迟早还会回去的。
不曾想，她早就跳出了他所认为的那样。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会无条件留在自己身边的妹妹了。
另一边，总裁办公室内。
郁黎晚从刚才起就安静着，一言不发。
贺既夜坐没坐样待在沙发里：“这么沉默，这是没想到自己还会春心萌动？”
郁黎晚抓起桌上的笔，用力扔向他。
贺既夜稳稳接住笔，笑起来：“这就生气了？”
“你够了。”
郁黎晚眉眼微微压低，心情看起来并不好。
贺既夜收起了那股子吊儿郎当，正色起来：“我们早就说好的。”
“我记得。”
郁黎晚语气平静，心情的波澜也已经的缓和下来。
她在决定投资之前，当然知道这是封励行的项目。
就算他们不投资，也自然会有别人投资。
但封励行的项目和其他人的项目不一样，那些项目里，还有她曾倾注过的心血。
郁黎晚也知道，一旦开始投资，她和封励行就会再次产生纠葛。
但比起项目，她想，她可以忍。
“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可以帮你。”
郁黎晚拒绝：“我还没到那种程度。”
现在她是甲方，封励行是乙方，她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现在只是天使轮，封励行往后在北美的每一步，都只会更加需要她。
贺既夜盯着她看了两秒，起身后将笔放回她桌上的笔筒中。
“当初你离开时的决心，才短短一年，希望不要就此打破。”
郁黎晚看着桌上那只笔出神。
是啊，当初离开时，她的决心。
绝不会因此就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