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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景秘书吗?一大早那么匆忙,是要去做什么?”
  在电梯到达前,南珠快步向前,姿态高傲,毫不客气地将人拉过来:“你不是承策的秘书吗?承策在这儿,你不跟在他身边,想去哪儿?”
  景稚拍了拍衣袖,垂下眼眸,忍下不耐,恭敬道:“南小姐,十点有一场会,我现在地马上过去。”
  距离十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现在上电梯,还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会议准备。
  可南珠在这儿,那就指不定要闹到什么时候了。
  舆论事件后的第一个项目,绝不能出岔子。
  “会?你是承策的秘书,自然得时时刻刻跟在承策身边,至于你说的会议,不用去了,我现在想吃南巷街角的威士忌冰激凌,你给我去买。”
  南珠的声音不算大,足以让来往的人听清,语气任性,却也不缺乏可爱,倒是符合她在娱乐圈的人设,再加上她与景稚的恩怨人尽皆知,此举并不会给她造成多大影响。
  就算她是故意的又怎样?
  绕着景稚走了一圈,南珠笑得像个任性的孩子:“快去,要是回来晚了,我定会让承策狠狠罚你。”
  故意给她难堪啊……景稚抱紧了文件,抬头看了看。
  当年如神祇一样的男人,此时正冷冷地看着自己,无言,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
  他明知道这个会议很重要,明知道自己没有准时赶到会议室的后果,明知道南珠就是在故意为难。
  失望吗?谈不上,玩具就该有玩具tຊ的样子。
  傅承策会希望她怎么做?听从南珠的吩咐?还是求他?又或者是在晚上,完全抛弃尊严,以他喜欢的姿态认错?
  空气似乎安静了。
  “抱歉,南小姐。”景稚回头,看见总裁专用电梯到达,立刻冲进去,快速暗下关门按钮:“工作为重,清您另外寻人吧。”
  自己要是真为了讨好傅承策,而听了南珠的话,先不论他会不会真的高兴,之后自己在公司的威望,一定会大大下降。
  傅承策此举,无非是想给她教训,让她明白不听话的后果。
  如今,不听话又怎样?
  景稚到达会议室后,立刻着手准备文件,进入工作状态的她立刻将刚才的事彻底抛之脑后。
  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拒绝南珠,面子有些挂不住。
  想她是什么身份?一个秘书也敢给她脸色,还是未婚夫的小三……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承策,你该管管你的秘书了,她太不像话了。”
  南珠立刻回到男人身边,抱紧他的手臂,声音又娇又嗲,听得众人骨头都酥了。
  偏生傅承策跟没事人似的,似乎对此免疫了。
  “想吃,我陪你去买。”
  他不动声色地抽离手臂,动作轻微,拍了拍衣袖。
  那个女人,不听话,也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然对抗他了。
  待他走了好些距离,南珠才反应过来,气得咬紧牙冠,忍不住跺脚,才跟了上去。
  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
  来往围观之人察觉到了此事的不寻常。
  “怎么感觉,事情与外界传言不太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没看见南小姐在吃景秘书的醋吗?”
  “我是说,咱们傅总的反应,有点奇怪,不是说景秘书当三吗?看傅总的反应,好像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景秘书竟然上了总裁专用梯,而且傅总也没发火……”
  项目组员有不少看见了刚才的闹剧,对这位绯闻秘书更加拿不准了。
  而景稚只是在用心准备文件以及幻灯片,严肃的模样使整个会议室逐渐安静下来。
  十点了。
  “都到齐了吧。”景稚拿起那一沓文件,递给坐在左排最前方的人:“陈助理,你发下去。”
  陈助理是这次项目的第二负责人,职责是协助她推进项目。
  他本人对景稚倒是没什么看法。
  那样的绯闻,他见多了,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人是否有真本事。
  文件分发完毕,景稚扫视一圈,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认真翻阅的,胡乱看完的,未翻阅的,玩手机的……
  她没有点名那些人,拿起指示杆,对项目内容和计划进行了讲解。
  嗓音清晰悦耳,又不缺乏沉稳,轻易抓住了成员的注意力。
  一场会议顺利进行着。
  哪怕到了自由发言环节,景稚也一一接下了大家的提问,逐个回答。
  “啪!”
  坐在她正对面的男人,突然直接将文件甩了出去。
  “什么狗屁计划!你跟在傅总身边七年,竟然还像个学生一样,列出如此空洞理想化的计划,我不同意!”
  众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也没出声。
  景稚平静地对上那人。
  刘冲刘经理,是傅氏众多高层之一,手中没有股份,但也凭着多年资历,在傅氏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一举将计划否了,就算其他人同意,项目也无法进行下去。
  “不同意,那就好好说话,刘经理那么大火气,当心心脏病畸形发作,不治而亡。”
  目前分发下去的具体计划,是她连夜斟酌了无数次,最终定下的,她有信心,就算有问题,也不可能如他说的这般,一无是处。
  “你大胆!”刘冲瞪圆了眼睛,一身松弛的肉不停发颤:“你的计划说得好听,但要做下去,起码也要准备上亿的资金,傅总只批了五十万,你能把剩下的资金筹到?”
  不可能!
  不过是个靠出卖身体获取资源的黄毛丫头,做个几十万的项目还行,上亿,怎么可能给她?
  这项目书里写得清清楚楚,融资的事,交给她一个人去办。
  “我能。”
  在工作上,景稚从来都是一百二十分地上心,她不说没有把握的话:“项目时间紧张,这是最节约时间的计划,我亲自去融资,效率能达到最高。”
  “刚才我也想说,这样太冒险了。”此时另一名成员站起来:“我明白项目时间很紧,可景秘书的安排,风险很大,不知时间上,傅总可否宽限一个月,只需要多一个月。”
  景稚内心嘲笑。
  宽限?怎么可能,傅承策就是想逼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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