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医生,傅瑾年死党。
没想到他居然让张恒去那儿拿药。
“我不能吃药。”苏寒瘫在座椅上,神色倨傲。
傅瑾年俊脸立即黑到打雷,“理由。”
苏寒冷笑,“傅总又忘记了我正吃着一些肠胃药,要不傅总给邢医生打个电话,问下能不能同时吃?”
傅瑾年没了耐性,“苏寒,你非要闹,对吗?”
“不该是傅总在闹?我说了,我不去。”
“我都不觉得丢面子,你还觉得丢?别闹了,聚餐很重要。”他哄着苏寒。
苏寒苍白只要稍微动下便疼得冒冷汗的脸写满了疲惫。
“傅瑾年,我就非得去吗?你已官宣,应酬完全可以带白小姐,正好傅白两家还可以炒炒热度,宣传费我们都省了。”
傅瑾年一下攫住她的下巴,黑眸锐利,“她不适这种场合。”
苏寒气笑,“难道我就适这种场合?”
杀人不过头点地。
苏寒承认,她爱的的确卑微,可傅瑾年你也用不着一直踩着她吧。
你心疼她,不愿让她应酬,那她呢?
十年。
傅瑾年,即便她是床伴,也有尊严的好不好。
“你哪那么大脾气?不都一直是你吗?”
男人的轻蔑斥责让苏寒无地自容。
是呀。
应酬这种场合,不是一直都是她吗?
傅瑾年用惯了,顺手了,也懒得去换。
他就是这样残忍与无情还理所应当。
“坐好,我给你上药。”
他大概觉得只要他偶尔的施舍,哪怕今天让她去下海她也是愿意的。
“具体什么内容?”
以前苏寒不会问,问不问,她都会跟着傅瑾年。
因为可以与他多待一会儿。
现在。
苏寒想问,傅瑾年却未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这个被男人伤的支离破碎的心,哪怕被卖也失去询问卖哪儿的资格。
罢了。
逃是逃不了。
以其折腾出个好歹来,不如静观其变,傅瑾年再差,总不能把她送人吧。
然而,苏寒并不知——傅瑾年竟真把她送人了。
碧桂轩。
苏寒下车望着这三个大字时,顿感背脊生寒,双脚生刺。
如果说锦华苑是陵城有钱公子哥们,都不一定进来的装雅场所,那碧桂轩就是有钱都不一定能进来的销魂窝。
傅瑾年一些狐朋狗友最爱此地。
这里集一切纷乱为宗旨,苏寒来过一次,那时才跟傅瑾年开始,傅瑾年为让她看清她所选择的路是什么,令人刁难了她。
这次,为什么又带她来?
“傅总,好久不见,今天没热搜,哥们几个都不知道,您居然要订婚了,难怪都不出来玩儿。”
说这话的人五官不难看,反而还算出众,就是有点不学无术。
陵城地亨集团幺儿,莫南歌。
苏寒记得他。
傅瑾年令来羞辱她的人。
莫南歌像是也记得苏寒,因苏寒脸肿,他不太确定,但今儿傅瑾年能上这儿的目的,包间里面所有兄弟都清楚明白。
他见苏寒浑身僵硬,还把自己裹的极其严实,登调侃道,“这是苏苏吧?哟,十年不见,还跟着傅总啊。”
苏寒记得。
傅瑾年第一次带她来时,莫南歌就与这些人打赌,她何时被傅瑾年玩腻。所以,傅瑾年非要她来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兑现当年赌资的?
“傅总,可以啊,兄弟们认输了。”
莫南歌是个豪爽的人,都不用多问,抬起包间茶几上的酒一口饮下,其余五人也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