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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董,人带来了。”
  尹喻一进去,就见程寒迟站在窗边,指尖夹着烟,长身而立站在窗边的模样好似一个商业霸主在俯瞰自己的帝国。
  那姿态,倘若不是世家,熏陶不出来。
  尹喻突然也能理解,时茵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了。
  少年时遇到过太惊艳的人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程董。”
  “尹小姐?”站在窗边的男人缓缓转回身。
  尹喻看到程寒迟的那一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突然有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
  程寒迟这张脸,赛过了多少明星啊。
  “是。”
  “你跟时茵是朋友?”
  尹喻想了想:“也不算吧!大学同学。”
  “据我所知,尹小姐的大学是在哈佛读的,但是时茵读的是首都大学,你们二人是怎么成为大学同学的?”
  调查她?
  想必她来这里之前,程寒迟将她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了。
  尹喻倒也是不惊讶,坐在程寒迟这个位置上,不是人精一般人上不去。
  “程董有所不知,时茵当初在哈佛待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才回了首都。”
  程寒迟一愕,她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从没听时茵说过。
  “上周三,你去了时茵的住所?”
  尹喻点了点头。
  “去做什么?”程寒迟语调冰冷。
  “她说不舒服让我陪她去医院,送她去医院之后我就离开了,程董问得这么清楚,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程寒迟听到医院两个字,目光明显冷了几分:“哪家医院?挂的什么科?最终结果是什么?”
  尹喻虽然觉得有被冒犯到,但是程寒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还是如实回答问题:“人民医院,妇产科,结果是她怀孕小产了。”
  砰——程寒迟拍桌而起,背脊紧绷,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毁天灭地的杀气:“你说什么?”
  尹喻被程寒迟这一拍桌给吓住了:“程董不信,可以去查。”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难怪首都的人都说他是活阎王。
  程寒迟布满寒霜的眸子落到一旁的余物身上:“废物,还不去查?”
  余物吓得一抖,哪儿敢再迟疑,麻溜儿地跑出去了。
  …….
  “听说了?时茵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要我看就是没脸待下去了,那天的晚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待得下去?要是跟程董没关系还好,可要是有关系,程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护着她,估计早就伤心死了。”
  “真惨,所以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家世不好还不是炮灰?”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坐在一旁刷着朋友圈,一边惊恐地望着说闲话的人。
  “听说时茵怀孕了,那天被程董甩到地下之后当天晚上就进医院了,有人说小产了。”
  刹那间,众人震惊了。
  “孩子爸爸是谁?”
  “不会是——程董吧?”有人不太敢说。
  “这要真是程董的,那程董不就是个妥妥的渣男?”
  包厢里的气息有些低沉,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开口了:“程家家风森严,程董也不会像是看出那种事情的人,程家上三代都是清流一派的作风啊!”
  “难道时茵是因为知道自己借腹上位的机会没有了,所以才玩儿起了失踪?”
  “据说程董最近为了找人,连军方都动用了。”
  “真的?”
  “那还有假,林向为那边的能力他已经看不上了,直接动了军方的人————。”
  程家,是首都权力的象征。
  而整个首都,能这么光明正大动用军方的人也只有程家了。
  程寒迟这个太子爷的名声果真不是白来的。
  …….
  三年后。
  首都的十月来了场大降温,天气忽冷忽热之后彻底冷了下来,连续几天阴雨连绵,让整个空气都萦绕着低沉的哀伤。
  汪阮送文件给程寒迟:“程董,余特助在外面。”
  程寒迟低头翻阅文件,嗓音淡淡:“让他进来,”
  “程董,找了三年,连国外那边都找过了,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在这么找下去,浪费人力物力。
  程寒迟拿在手中的昂贵钢笔一顿,不找了?
  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无影无踪。
  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他都开始动用军方的力量了。
  晚上,程寒迟回程家老宅,老爷子坐在客厅里,望着程寒迟进来,神色不太好看:“首都的人连流言蜚语都懒得传了,你还要找人找到什么时候?时茵如果心里有你,知道你这么找她,早就回来了,不回来,证明人家心里也没有你。”
  “或者根本不想见你,只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程寒迟站在客厅,背脊有些僵硬。
  “我最近又去人民医院查了查当年的事情,人家说时茵当时送到医院的时候只需要保胎,小产是她自己的选择,人家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还要?”
  “够了,我会自己做决定。”
  程寒迟冷声喝止老爷子的话,而后,跨大步离开了客厅。
  ——江南——
  某处豪华古堡内。
  “爸爸今天跟你说什么了?”一个穿着深蓝色睡衣的男人站在卧室里,端着一杯牛奶给穿着睡袍的贵妇人。
  “姜老爷子去世了,让我去吊唁。”
  “那不是在首都?”
  女子点了点头。
  “不是说以后都不回去了吗?怎么又回去?”
  “吊唁,”女子啧了声,有些不悦。
  “行行行,吊唁。”
  “妈妈,我也要去。”
  女子看了眼一旁的孩子:“你在家跟着外公哦,妈妈去两天就回来。”
  “可是,我想跟妈妈一起。”
  小家伙刚洗完澡,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软糯糯开口。
  “乖。”
  .....
  首都。
  阴雨连绵。
  姜家老宅不时有人出入。
  各个身着黑色衣衫,脸色悲悯进屋子。
  她亲生母亲第二任丈夫的父亲去世,理应来说,是可以不用来的。
  但当时宁清跟时询离婚,属于和平分手,二人分手之后还有生意往来。
  时茵接手时家产业之后,难免会跟他们有所交集。
  “那不是时茵?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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