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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
  我哭求来医生,医生抢救过后,朝我摇了摇头。
  “嗡”的一声,大脑瞬间空白。
  我的世界好像突然死寂,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我呆滞的屏住呼吸,浑浑噩噩挪到病床边,轻声唤着:“外婆?”
  我缓缓跪倒在地,颤抖捧起贴紧脸颊,双眸求救似的盯着老人紧闭的双眼:“外婆,别吓我……您起来跟我说话好不好?”
  “我没有用兴奋剂,沈教练说,会联系裁判席还我公平!只要比赛还没开始,我还有机会站上舞台的。”
  “您说……您等着看我跳舞,您还等着我拿金奖给您看……您睁开眼看看,咱们这次说话算话好不好?”
  可等了许久,无人回应。
  滚烫的泪一滴滴落在手上。
  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终于崩溃大哭:“外婆您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我只有您了啊……”
  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不在了。
  从今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哭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抚上我的背,为我顺气。
  我抬起头,才发现是魏砚修。
  竟然还在他眼中看到一抹心疼?
  我大概是疯了!
  “魏砚修,你还是不是人?你恨我怨我可以冲我来!”我发狠推开了他,泣血质问,“要我怎样我都由着你,你为什么丧尽天良害死我外婆!”
  “医生明明说我外婆已经脱离危险了,她明明可以陪着我……你对她说了什么刺激了她!”
  “够了!”
  魏砚修的脸色彻底黑沉。
  脸上有挂上他最常见的嘲讽:“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落到这个下场是你自己活该!你外婆出事难道不是你用兴奋剂刺激的?”
  我死死凝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眼眶又湿又红,胸口要炸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没有用兴奋剂。
  可如果我没有招惹了魏砚修,外婆就不会死……
  还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外婆。
  或许是看够了席,魏砚修终于离开。
  接下来几天,也难得没找茬。
  三天后,墓园。
  老人入土为安,我放下一束白菊花,颤抖着跪下抚着墓碑上黑白照片,泪又无声落下。
  “叮铃铃!”
  手机忽然响起,我缓缓看去,是母亲钟琴来电。
  我抬头又看了一眼老照片,点开接听:“我在郊区第3号墓园……”
  我以为,母亲带电话来是要来祭拜外婆,可没想到电话却传出——
  “我听说你又让你教练沈佑程帮你重新拿到去参赛的资格?赶紧退赛,你什么非要和你姐争?”
  刹那,我的心如被重锤击中,喉咙都漫上血腥味:“我以为你打这个电话,是要来祭奠外婆……”
  “死了就找地方埋了,还特地提什么,晦气!”
  “钟琴!”我再也绷不住,我第一次,这样恨我的亲生母亲,“外婆没了!这是你亲妈!你就这么冷血?”
  钟琴没想到自己会被我突然教训,声音尖锐起来。
  “孽障!反了天了你敢和我顶嘴?我都听砚修说了,是你自己用兴奋剂气死了人,你现在怪上我冷血了?”
  又是魏砚修。
  他三番两次陷害我用兴奋剂,阻止我参赛……还真是为唐悠悠贴心谋划啊……
  可是,外婆已经死了,他们还能拿什么威胁我听话?
  心一点点冰冻,我嘲讽笑了声:“我不参赛,就凭唐悠悠,她能拿到冠军吗?”
  “钟琴!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妈,从此之后你就当我死了吧,我不会应你的要求,上赶着做唐悠悠的狗。”
  “这次比赛,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不会退赛!”
  话落,我就挂了电话。
  晴了很久的天,忽然乌云密布,下起了雨。
  我抬头凝着灰蒙蒙的天,雨水浇下脸上,模糊了视线:“外婆,这是你在为我难过吗?”
  我忍着泪水颤声道:“你放心,你走了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不用担心我。”
  “答应你的金奖我一定会拿回来,我知道你会在天上看着我拿第一的。”
  “小老太太,想我了就来我梦里找我,一定要来啊。”
  ……
  入夜后,我才离开墓园。
  没去唐家,也没去魏砚修那儿,我回到和外婆出租屋,正要上楼时,楼梯间阴影中忽得冲出来几人,一把捂住我的唇!
  “唔唔!”
  我刚挣扎,就见一个男人持着铁棍朝我的小腿狠狠砸了上来——
  “钟楚汐,你不自量力妄想挡悠悠小姐的路,我们奉魏总的命令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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