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跟周楠关系很不错,因为追陆宴辞,她每次买东西都会给他的室友带一份,也包括周楠。
期末的时候,她求周楠帮她补课,周楠这人虽然嘴碎,但是靠谱。
在她的利诱下,答应不告诉任何人,帮她补几天的知识点。
后来最难的那两门课,她考了七十多险险飘过。
为什么不找陆宴辞呢?
江榆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害怕他觉得自己蠢吧。
她记得大一上学期,有个同班的女生下课拦住了陆宴辞,请教他一个问题。
没想到陆宴辞只瞥了一眼,冷冷撂下一句,“这么简单都不会,有点蠢”,说完转身就走出了教室。
那个女生当场就被气哭了。
能考到京大这种顶级学府的,都是心高气傲的,被人这样当众骂蠢,自尊心实在受不了。
她看的心有余悸,还上去安慰了女生两句,递了张纸巾。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问陆宴辞任何有关专业的问题。
她怕他嫌弃自己太蠢,学不会的东西,只能私下里找夏诗悦或者周楠他们。
“这下有救了。”夏诗悦很激动,虽然她认真听了一学期,但是总有些不理解的地方,这笔记看了,瞬间帮她解惑了。
宿舍四个人开启了挑灯夜战模式。
京大一到期末周并不断电,这点倒是很体恤学生。
学到凌晨三点,有人实在扛不住了,四个人才熄灯睡觉。
一晃,期末周过去了。
最后一门考完,大家交了卷,收拾东西的时候,教室有人问:“暑假大家怎么安排?都回去吗?”
“想什么呢,京大有小学期,你这就想回去?”
“啊,小学期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小学期就是大家还得再上一个月,才能放暑假。”
江榆这才tຊ想起来,确实是这样,京大为了跟国际接轨,弄了个小学期,很多985都跟着效仿。
不过小学期任务不重,一星期也就四五节课,比较轻松。
不过在小学期之前,会给大家一周休息时间。
班里人听说了,又商量着要不要搞个活动出去玩。
江榆没再听下去,而是收拾东西跟着夏诗悦蒋媛杨涵三人,径直去了学校外面的烤肉店。
“别说那笔记还挺好用的,好多试卷上的东西,都涉及到了。”
“对啊对啊,好几题,笔记上都有原题。”
“不知道这笔记谁写的,这么牛逼,简直膜拜大佬。”
江榆听着这些话,笑了笑,跟着打趣了一句,四个人说说笑笑到了烤肉店。
老板把几个人引到了四人桌,递上了菜单。
“你们想吃什么?”杨涵拿过菜单看了看。
夏诗悦跟蒋媛都报了几个菜。
见江榆没说话,杨涵又看向她,“江榆,你呢,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店老板一听,一脸惊喜的望着江榆,“你就叫江榆?”
“嗯?怎么了?”江榆满脸不解的看向店老板,她很确定自己之前没见过这个人。
“那你认识一个叫陆宴辞的吗?”店老板接下来的一句话,砸的江榆脸色猛的变了。
“陆宴辞?我们班大神,怎么了?”杨涵一脸八卦的看着老板,她猛地想起了,当时陆宴辞好像就是在这家烤肉店被拍到的。
“那小伙子在你们学校很出名吧,前段时间他来我这里吃饭,也不点餐,坐了几个小时,吸引了一堆你们学校的来围观。”
“你都不知道,那天是我开店生意最好的一次。”说到这里,店老板满脸激动。
他们店还是第一次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场面壮观极了。
“那跟江榆有什么关系?”蒋媛不解的问了一句。
店老板嘿嘿一笑,“当时陆宴辞硬生生等到了十一点,我要关门,只好劝他走,他说他等人。”
“我问他等谁?那小伙子告诉我,江榆。”
“我这不是听到熟悉的名字,就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他说的那个人。”
店老板眼神中的八卦之光熊熊闪烁,“你就是那个江榆吧?”
江榆眼神闪了闪,“你听错了吧。”
“怎么可能,你别看我五十多岁了,眼睛跟耳朵可是好使得很,我怎么可能听错,你们小年轻是不是谈恋爱在闹别扭?”
“哎,依我说人家小伙子长得帅,人又那么好,对你又深情,干嘛想不开动不动闹分手呢?”
店老板以一副看透了的模样,喋喋不休的劝导着。
江榆皱了皱眉,猛地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她越过店老板,径直往洗手间箭头方向走去。
店老板似乎是明白人家小姑娘不想听他废话,于是又冲着其他三个人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点餐了,你们点餐,京大学生我给你们打八折。”
“谢谢老板。”三个人齐齐道谢。
等人走后,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三个脑袋凑到一起,压低声音嘀咕:“卧槽,惊天大瓜,陆神那天等的人居然是江榆。”
“炸裂,太炸裂了,看江榆那样子,明显是知道啊,居然不告诉咱们,简直拿咱们当外人。”
“诗悦,你天天跟小榆在一起,你不会也知道吧?”
“我怎么知道?江榆没跟我说过啊,那天我俩在图书馆学了一天,她都没说吃烤肉的事情。”夏诗悦表示自己很冤枉。
“那你说一会儿咱们要逼问吗?”
“还是别了吧,看江榆那样子明显不想说,咱们还是别八卦了。”
“也是,咱们就好好吃饭吧,免得闹得大家不开心。”
江榆站在洗手台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一张年轻了七八岁的面孔,皮肤很白很细腻,面颊上还带着一丝气血充盈的粉润。
她弯了弯唇角,挤出一抹笑,很甜,她很喜欢这样明媚阳光的自己。
比前世那张满是哀伤的脸,讨喜的多。
想到这里,江榆弯下腰挤了一泵洗手液,认真搓了搓手指,打开水龙头。
清凉的水冲刷着她手上的泡沫,不一会儿,冲的干干净净,一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