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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
  凄厉的狼嚎声响彻山谷,本来就睡的不是很沉的严捕头被惊醒了,抓着刀出来查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竟然有上百只野狼啊,守夜的几个差役已经被围攻,没挣扎几下就被啃断了脖子,绝望挣扎着。
  “这……,怎么会有野狼?”
  属下张虎道:“这是山上,当然不缺野狼了,或许是白天死了那么多的人,把野狼给招来了。”
  陈六心眼最多,道:“这几个人一直对老大阳奉阴违,今儿更是强暴女人,禽兽不如,咱们跟他们做兄弟都丢人了。
  这就是报应,谁让他们作恶多端呢。”
  严捕头到底心中不忍:“咱们还得想办法救人的,到底是兄弟啊,跟我冲出去,好歹把尸骨给留下了。”
  陈六有些无奈,老大有时候就是太重情义了,这几个人根本不值得。
  可是也没办法,这样的老大才值得他们追随。
  就在严捕头冲出来的时候,一个人比他更快,竟然是沈南栀。
  毛师爷都欣慰不已:“这姑娘真的是不错,不怕危险,有单有勇,只恨不是男子身呀。”
  沈南栀是不想被人怀疑,她都不顾危险来救人了,谁能说是她怀恨在心害人的呢?
  不过沈南栀也不会让自己冒险,这个山寨本来就有防护野狼的篝火,不过没有点燃,到底是差役们没有经验。
  还是陈猎户提醒,沈南栀才看的懂了。
  这个狼牙棒子是真好用,偷袭她的野狼一下就被砸出去老远,掉下就咽气儿了, 沈南栀砸死了几匹野狼,终于点燃了篝火,吓退了不少野狼。
  “嗷呜!”
  又是一声狼嚎,狼群撤退,只是沈南栀看着狼群里最威猛的那一头大青狼,知道这是头狼。
  头狼不除,狼群就不会散,沈南栀伸手取出长弓,弯弓射箭,头狼察觉到了危险,刚要闪避,长箭已经射中了眼睛,脑瓜子都被射穿了,当场毙命。
  狼群呜咽着散去了,沈南栀才松口气,幸好带着这把弓。
  说起来她很喜欢弯弓射箭的感觉,很玄妙,像是超脱自我,眼里只有猎物,又有着无穷的自信和成就感。
  难道她是个天生的射手吗?
  “太好了,沈姑娘,你竟然打退了狼群啊,县令大人那边老夫一定帮你好好美言几句,你要是个男子,捕头都能当得。”
  严捕头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没有嫉妒,反而很欣慰:“多谢沈姑娘,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大家现在是一个团队,应该的,只可惜这几位差爷牺牲了。”
  沈南栀很难过的样子,毛师爷那点儿怀疑也散了,“是他们命不好,县太爷会多给他们家人抚恤银子的。
  立下这么tຊ大的功劳,死伤几个人很正常了,沈姑娘无需伤怀。”
  “哎,毕竟是活生生的人, 还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我怎么能不伤心?”
  只可惜她不是演技派,挤不出鳄鱼的眼泪,不够让人感动。
  毛师爷主持大局,大家也都睡不着了,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沈南栀就不帮忙了,而是四处踅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有的东西官府看不见上,其实也是有用的。
  “沈姑娘,多谢你帮我。”
  是那个漂亮女人, 过来和沈南栀道谢,除了她,还有十多个女人,都是命苦之人。
  沈南栀道:“我不是救你,而是任何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我都会救的,你不用道谢。”
  女人媚眼如丝,习惯了勾搭人,沈南栀好笑:“你眼睛抽筋儿了?”
  女人气恼:“你可真是……,算了,我也不跟你装了,我叫夏澜雪,你叫什么?”
  “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沈南栀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这女的不像是个良家女子,倒像是个交际花。
  她也不是鄙视她,而是不一路人,没必要太多交往。
  “奴家原本是青楼的头牌花魁,是被他们掳来的,姑娘莫不是瞧不上我?”
  沈南栀无奈,道:“不是瞧不上,而是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我这个样子,跟你这样的花魁天差地别,你也是受害者,以后好好生活吧。”
  “哎,我命苦,从小被养在青楼,除了伺候男人的本事,也不会什么了。 ”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也不是男人,也没钱没势力,帮不了你。”
  夏澜雪道:“那你偷我的首饰总得还我吧?那可是我所有的钱财了,没钱我想从良都不行的。”
  “什么首饰?”
  沈南栀装傻,“你别冤枉我,我可没有动你的东西啊,或许是那些差役手脚不干净吧,合着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冤枉我。
  夏姑娘,我不求你知恩图报,起码做个人吧?”
  沈南栀是绝不会承认的,对这女的更没耐心了,转身就走。
  “哎,你怎么这样啊?我也不是非要全部还回来,你留一半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多少给我留点儿啊。”
  “没有,你别冤枉我。”
  沈南栀既然做了,就不留余地,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半句话都不能信。
  她这么绝情,气的夏澜雪也是无奈,她一身的本事对男人有用,女人们却都是鄙视不喜的。
  沈南栀没了乱逛的心情了,去厨房熬点儿米粥,跟小宋聊起来。
  “那个漂亮的女人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真是漂亮,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 嘿嘿。”
  “你喜欢?”
  “不,我就是欣赏,欣赏而已。”
  “懂的,男人的劣根性,看到漂亮女孩子走不动道,我跟你讲,她是青楼里的花魁,你遇到了小心点儿,半句话都别信她的。”
  “花魁啊?怪不得这么漂亮,这么勾人。”
  沈南栀:“……”
  得,哪怕是发小,到底是两种生物,男人和女人对这种话题就说不定一块儿。
  就像那些白莲绿茶,女人一眼就能看穿,男人却觉得女人嫉妒,真的是气死人。
  “南栀,你跟她不一样,在我眼里你就不是女人。”
  沈南栀:“你皮痒了是吧?”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跟我的亲人一样,你比我爹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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