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还有15分钟下课。
“我下课再过来。”戚江尧留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
柯如烟不明所以，收回视线继续上课。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下课铃响起，柯如烟收起教材：“同学们，下课。”
话落，戚江尧出现在门口：“秦老师，谈谈。”
柯如烟黛眉微簇：“还没问，您是？”
戚江尧难以克制的烦躁起来。0
认为柯如烟是故意装成不认识的侥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他五味杂陈的拿出证件，压低声音重新做了次自我介绍：“戚江尧，海城刑侦支队副支队长。”
柯如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搂紧怀里教材：“沈警官。”
语气平淡，没有爱也没有恨。
一如她离开说的那样：“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只是也没办法再爱你。”
戚江尧感觉心口轻轻抽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是却叫人无法忽视。
他垂眸，掩下眼里的情绪：“方便去你办公室聊聊吗？关于你的学生。”
柯如烟紧皱着眉，愣了瞬率先走向办公室。
戚江尧缓步跟在身后，深邃的目光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柯如烟瘦了不少，有些圆的脸如今瘦的只剩一个下巴尖。
之前抿唇就会有的酒窝，现在抿唇已经看不见。
原本白皙细嫩的指尖，因为长时间用板书，骨节上留下了一层厚茧。
戚江尧的眸色黯淡了些。
不管此刻柯如烟是真的忘了自己，还是假装。
他都要抓住这个……说不定能够重新开始的机会。
两人走进办公室，柯如烟坐下，将教案摆好。
戚江尧很自然的从隔壁办公桌上拿了张椅子坐下，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份纸笔：“秦老师，我要开始问话了，还请你把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
柯如烟点头：“好。”
戚江尧捏紧着了笔：“秦老师到这教了多长时间的书？”
“两年。”
戚江尧眉头微拧，她走了三年，却只在这里教书两年。
还有一年时间，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从没去监狱探望过沈执与？
种种疑问从脑海中闪过，嘴上却没问出来。
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柯如烟：“认识这个人吗？”
柯如烟接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中年男人。
“认识，是我们班上一个叫赵梅的学生家长。”
戚江尧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光：“关于这个叫赵梅的学生，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柯如烟半阖着眼，露出思索的模样。
“很乖很安静的小女孩，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平时让人很难注意到。”
戚江尧记下，又问：“家庭情况呢？”
“你等等。”柯如烟说着，从抽屉里翻出学生资料，逐行寻找。
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戚江尧胸腔内情绪涌动。
正要开口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男生拿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出现在门口。
“秦老师，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