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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微风里还透着股寒意。
苏棠穿着一件单衣从所里出来,天寒也比不过她心寒。
手脚冷得麻木,她清冷的眸子微滞了下,一辆车在她身前停下。
“太太。”司机打开车门。
上了车,车内的舒适的温度让苏棠浑身的寒气渐渐散去。
半月前,在宴家老宅拜年,她被宴君尧的白月光陷害……
明明是余洁儿自己摔下楼,宴君尧不听她一句的解释,让她单着衣被带到局里接受半月的刑事拘留。
车窗外的物景快速倒飞,不久,车驶进市里的高端别墅区。
苏棠从车里出来,抬头看了眼整栋别墅,她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是她当成家的地方,是有宴君尧的家。
“太太回来了。”女管事迎上来,上下打量苏棠一眼,眼底轻蔑闪过。
“姜汤水好了,太太要……”
“不用了。”苏棠上楼。
二楼卧室。
门一推开,苏棠整个人一僵。
屋内的味道,除了宴君尧的……
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香味。
嘴角微抿压下满心的苦涩。
半个月而已,已经登堂入室了么。
……
苏棠好好泡了个澡睡了一觉,再醒来,天色已暗下来。
看了眼手机,是晚上八点多。
这个时间点……
她下床套上衣服下楼。
胃着实饿得难受,再怎么不想吃,还是让佣人盛了碗粥。
刚吃了半碗,别墅门口汽车的声音。
她起身,宴君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老公。”她迎上去。
宴君尧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眼神很冷,周身都夹杂着股寒气。
苏棠顺手接过他的外套,跟在他身后上楼去。
“老公,我没有推余洁儿……”她欲解释,宴君尧回头冷冷盯着她。
一眼,苏棠心仿佛被刀割,他还是不信她。
甚至,因为她说起余洁儿,在他看来都是她恶毒的在伤害余洁儿。
“没有下一次!”他警告一声,冷漠的大步去了书房。
书房,苏棠的禁地。
她嫁给宴君尧三年,从未被允许踏入过。
一时间,她站在楼梯口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处。
她的解释,他不信,不听。
苏棠回屋。
等到凌晨一点多,她昏昏沉沉时,被子被掀开,身上一沉。
苏棠从迷糊中清醒,顺势滚到男人怀里,男人的滚热的吻落下。
睡衣解开一半,宴君尧的动作略有些急促,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没了。”宴君尧锋眉深皱,满目寒意的坐起身。
苏棠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宴君尧说的什么没了。
安全套没了。
她瞳孔微颤,心扎针般的疼。
安全套的数量,她最清楚不过。
她被带走前,明明还剩下半盒,怎么可能没了。
除非……
剩下的,宴君尧跟其她女人用了。
瞬间,苏棠脸色有些苍白。
没了套套,宴君尧脸色臭得吓人,松开苏棠就要起身。
苏棠下意识的抓住他胳膊。
宴君尧眸色阴沉,冷漠道:“松开。”
“老、老公……”苏棠眸里含着泪。
所以,他出轨了是吗?
就在这张床上。
就在她刑拘的这些天里,宴君尧跟别的女人在这张床上……
思及,苏棠心底反胃的厉害,正欲将宴君尧推开。
下巴一紧,宴君尧捏着她下颚,寒声道:“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说罢甩开她,起身道:“怀我的孩子,苏棠你真以为你配吗?!”眼里的厌恶跟恶意毫不掩饰。
苏棠的眼泪没忍住,宴君尧厌恶的转身离开。
卧室里寂静下来。
苏棠捂嘴,压抑的哭声响起。
没有套套,他甚至都不会碰她。
三年前,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宴君尧被人下药,恰巧苏棠路过被他拽进房间,俩人发生关系。
出于各种原因,苏棠嫁给宴君尧,三年来,她体贴入微,事事俱到,原以为可以捂热他这颗心。
哭够了,苏棠拉开抽屉。
里面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
翌日清晨。
苏棠一夜失眠,双眼红肿,模样极度狼狈。
这三年来,她唯一不该的是,就是爱上宴君尧。
下了楼没一会,宴君尧冷着张脸下来。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苏棠小心翼翼的端了杯咖啡送过去,宴君尧雷打不动的七点半起床锻炼。
“咖啡,小心烫。”苏棠眼帘微垂,跟以往一样的乖巧。
唯一的不同,那声老公没喊。
宴君尧接过咖啡,垂眸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
抿了一口咖啡,他放回杯子,一身运动装跑出别墅外。
苏棠目送到门口,望着宴君尧晨跑的身影。
待七点五十,她转身上楼去给宴君尧放洗澡水以及衣服。
她是什么时候失去自我的?
好像,是宴君尧砸了一千万给爸妈,她失身于宴君尧,嫁他后……
苏棠再不是苏棠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放着。
她思绪渐远,脚步声响起。
“辛苦了。”她起身,想是固定的台词,念完,就动手给伺候他脱衣。
宴君尧冷面,像是帝王般,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一切服务。
他跨进浴缸里,苏棠递上沐浴乳。
“记得准备安全套。”他吩咐道。
苏棠往抬眼,四目相对,他眸色微暗,眸底有一种压抑的欲望。
苏棠知道,如果现在有套套,他不会‘放过’她。
同样的,没有套套,他亦不会碰她。
像是不会给她一丝怀上他孩子的机会。
“宴君尧……”很久,她不曾直呼他名了,压下满心苦涩,她盯着他眼道:“这三年来,你有没有…有没有喜欢过我?”
宴君尧眉头一挑,深眸越发的深邃。
“苏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肖想的就不要动歪心思。”
他从浴缸里起身,水珠从八块腹肌滑落。
苏棠微微垂眸移开视线。
宴君尧跨出浴缸,用淋浴冲洗,有水珠溅到苏棠身上。
她微微后退两步,见宴君尧洗好,送上浴巾擦干,又服侍他穿上衣服。
挺拔身姿,一身墨色西装衬托的他越发的冷峻。
苏棠盯着他,脑海里莫名的闪过一词。
‘斯文败类’。
俊逸的外表下,是比冰山还冷漠的。
八点零几分。
用早餐。
三年来,几乎每天如此。
刚坐下,门口高跟鞋的声音。
“君尧哥。”
余洁儿一袭白色连衣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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