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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苏忱轻始终在想,她该以怎样的语气、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人。
  她没有想出答案。
  一方面,她在恨傅文琛,因为傅文琛骗她、玩弄她、背叛她,让她觉得自己的五六年被喂了狗。
  另一方面,她又确实感激傅文琛。仔细想来,自己确实亏欠这个人很多。
  原本的百般纠结在此时此刻都没了用。苏忱轻下意识给出反应,“滚”字过后,男人的阴鸷目光便彻底笼罩她。
  她甚至在害怕,这个人会不会像对待陆段晟那样,面不改色的让人捅她几刀。
  傅文琛的反应并不大,被她踹了,也没挪身,只是冷冷淡淡的问:“还在生气?”
  苏忱轻不作声。
  傅文琛继续问:“气什么?”
  苏忱轻低着眼不去看他,原本还是不想回答,但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我确实不应该再跟你生气,傅先生,我现在应该好好跟您谈一下分开的事。”
  话音还没落下,男人便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注视她,“轻轻,你在胡说什么?”
  苏忱轻感觉到自己脸颊潮潮的,又哭了。面前人耐心的用拇指擦拭掉她掉下来的泪,心疼的望着她,让她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错觉。
  傅文琛总有着这样的魔力。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冷静客观,开口:“傅先生既然已经玩够我了,不该放我走?”
  “玩?”
  傅文琛露出困惑的表情,幽深不见底的瞳孔仿佛被她装满,柔情百转的哄她:“什么叫做玩?轻轻,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苏忱轻试图探测他言语和表情的真假,即使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男人将她耳鬓间的碎发捋平,凑近,轻吻她鼻尖。他注视她的眼神缠绵如丝,裹挟住她的心脏,吞食着她的骨肉,
  “轻轻,我要跟你结婚。”
  苏忱轻瞪大眼,屏息。
  “怎么,不信我?”
  傅文琛的骨相优越,鼻梁漂亮的让人羡慕,像只大型猛兽般用鼻尖蹭过她脖颈间敏感的肌肤,语气委屈又诚恳:“这几日你不在,我很想你,才几日就这么难熬,轻轻,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没了你,我到底还能不能活。”
  苏忱轻想要推开他,避免他用这种亲昵却卑鄙的小手段作弊。
  他却抓着她的手腕,强力按在旁,鼻尖从她脖颈向更深处嗅去。男人细密的吻夹杂在喘息里,仿佛慢条斯理用餐的怪物,
  “腿张开。”他命令道。
  苏忱轻还勉强守着一丝清明,不允许他得逞。傅文琛便用手包裹住她膝盖,没用力掰,只耐心询问:“怎么,想让我也给你下点药?”
  苏忱轻直视他的眼睛,抿唇:“你是真的喜欢我?”
  傅文琛回答:“喜欢。”
  “那前几天,你给我发来的照片里,你身边的女人是谁?还有,在陆家拍卖会上,陆公子说你身边有了新女人,你还在晚上把她弄伤了……”
  苏忱轻没出息的把自己说哭了,眼底潮湿的看不清楚,抽泣。
  她在哭,面前人却笑了。
  傅文琛端详着她哭的模样,没好气的回她:“你不在我身边,我总要找个女人做摆设。在外人面前装样子,他们信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信?嗯?”
  “陆段晟提到的那个女孩,背后家族确实和傅家有利益上的往来。不过,她什么都比不上我的轻轻,入不了我的眼。”
  傅文琛趁她分心,如愿把人逼进角落。她不知不觉就听了傅文琛的话。
  苏忱轻居家穿着睡裙,里面只有内裤,被勾住边缘轻轻一带,便顺着垂落到脚踝。
  傅文琛将人抵在床脚,低眸。女孩细嫩白皙的手指攥紧成拳,颤抖着攥住他衬衫。
  他倾身缓慢碾过,怀里人细密颤栗。
  苏忱轻伏在他耳畔喘息,想推开他却又做不到,只能哭着威胁:“傅文琛,你只能喜欢我,只能跟我结婚!你不许喜欢别人,不能跟别的女人上床!你不能骗我!”
  解开拉链的声音停下。
  她闭眼,再摩擦的便不再是布料。
  苏忱轻疼得轻哼。
  过程中,男人伏在她耳边诚恳低语:
  “我保证,只喜欢轻轻。”
  ·
  半月以后,陆家公子在拍卖会上出事的消息才传出去。
  外界对整件事的了解不多,只知道陆公子涉嫌吸毒,被警方带走。
  还有几个常和陆公子厮混的狐朋狗友,要么以各种各样的原因进了局子、摊上官司,要么就是因为意外进了医院。
  苏忱轻听到消息时,已经从那次下药事件的阴影里走出来。
  工作上,她联系到一位新甲方,愿意出高价向她约一幅商业稿件,可以让她名利双收;爱情上,傅文琛已经让人找到专业团队,和她商议订婚宴的具体事宜。
  苏忱轻的心情很不错。前几日孙渌来看她,都说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我就说嘛,傅先生那么爱你疼你,你又那么喜欢傅先生,你们肯定不会分手。”孙渌捧着管家新鲜送来的水果,满眼羡慕:“傅先生知道你爱吃水果,这是恨不得把整个世界的果园都栽你家后花园啊!”
  苏忱轻笑着瞪她:“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
  孙渌笑嘻嘻的凑到她面前,好奇眨眼:“轻轻,既然傅先生已经准备和你结婚了,那他和章家的联姻是不是就取消了?外面传的到处都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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