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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危受命的纪淮进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逆天的画面。
  和祁总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温声细语的哄着床上躺着陌生小女孩,明显可以看出哭的可怜的小姑娘并不打算理。
  玄幻。
  这肯定是祁总的双胞胎弟弟,平常的祁总是不会给人当舔狗的。
  纪淮还是抬手敲了敲门,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池青眠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泪珠子就这么歇住了。
  利索的躺下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只有挂着吊瓶的那只手还露在外面。
  丢人。
  纪淮不知道该不该唤面前这人为祁总,只是把手里的早餐放下。
  祁京佑嗯了一声,眼神并不在他身上,淡淡的说了句,“回去吧。”
  纪淮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走,他很慌。
  这到底是不是祁总。
  难不成真有声音也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吗?纪淮怀疑这个世界出现bug了。
  明明祁总那么不近人情,百年不变脸上淡然无所谓的神情,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近人类的弟弟/哥哥。
  说谢谢也是客气疏离的谢谢,现在和他说了三个字怎么和平常不一样呢?
  居然会哄人。
  到了公司纪淮也没有想出来到底为什么长的一模一样。
  祁京佑轻轻扯了扯小棉花脑袋上的被子,“待会蒙坏了。”
  攥着被子的手不打算放开,模糊的声音小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有呼吸的地方。”
  祁京佑看向她搭在外边的手,真给自己留了个呼吸的地方。
  聪明的小家伙。
  “他已经走了,出来吃点东西。”
  池青眠刚松手,脑袋上的被子就被人扯了下来,露出憋的有些红的一张小脸。
  祁京佑眼里的笑意不变,把她扶了起来。
  指了指纪淮带来的东西,“吃这个行不行?”
  虽然都是池青眠喜欢的,但她想挑,指了指他没看重的那个:“另外一个。”
  祁京佑给她换了另一个,无视她伸出来的手,勺子舀着往她嘴里送。
  “我自己吃。”
  池青眠打算自食其力,谁让她刚才丢人了。
  “张嘴,你扎的是右手小棉花。”眼神落在她伸出来的左手上,某只手只好悻悻的收回。
  吃完脑袋清醒不少没刚才那么难受的人看着祁京佑诚心诚意的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哭的,只是习惯了而已。”
  生病难受的时候哭惯了。
  祁京佑能被她依赖高兴还来不及,没忍住揉了两下脑袋。
  “总说对不起很伤人的小棉花,哥哥无依无靠就希望有人需要我。”
  又变可怜了。
  祁京佑脸色不红继续哄骗着,“果然连小棉花也不需要哥哥…”
  池青眠又想说对不起,硬生生被忍住了。
  说了祁京佑应该会更伤心。
  善解人意的单纯棉花静静听他说着惨兮兮的话。
  突然的电话打断了不停编造的祁京佑,
  是池霜,池青眠没去上班又联系不上她才打给了祁京佑。
  祁京佑手机凑近给她看,“应该是没联系上你,要自己接吗?”
  池青眠接过他手里的手机,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池霜一天到晚都在担心这倒霉孩子。
  “怎么没去公司,祁京佑把你绑架了?”
  池青眠不好意思看着祁京佑笑了笑,她姐开玩笑的。
  “不是呀,发烧了在医院手机没带出来。”
  “你想我了吗姐姐~”
  软绵的声音带着可怜的小声嘟囔,撒娇的意味倒是一如既往。
  池霜没回答她的撒娇,“难不难受,温度还高吗?祁京佑昨晚给你喂毒药了是吗?”
  姐姐对祁京佑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大,一字不落被祁京佑听了进去。
  池青眠乖乖回答她的问题,“没有呀,好点了在医院吊水,还有一点点烧。”
  倒是池霜难得一愣,“祁京佑按着你扎的?”
  每次难受池青眠就和个哭个不停的三岁小孩一样,死活不扎针,每一次都是顺着她的意。
  这是被下蛊了还是被威胁了?
  “我自己愿意的!”有气势的一句话在看到祁京佑含笑的眼眸就心虚了不少。
  池霜:还真被下蛊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上班啊姐姐?”
  池霜一时嘴快,“沈泽君告诉我的。”
  落在池青眠耳朵里就是她的老板居然还给家长打电话,她都多大的人了。
  “沈泽君居然连我翘班都要给你打小报告,烦人的老板。”
  池霜嗯了一声,“难受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嘴甜。
  池霜不放心的问:“你昨晚和谁一起睡的?”
  “和玩偶一起,怎么了吗姐姐?”如实乖乖回答的人并没听出姐姐话里的担忧。
  池霜放下了心,看来没被拱。
  池霜:“没事,好好休息我挂了。”
  池青眠哦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她都没说拜拜,姐姐听起来好像挺忙。
  度假有什么好忙的嘞?
  想不通的事当然是要放弃思考。
  祁京佑收好手机,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沈泽君是?”
  “我幼稚的老板,他居然打小报告。”愤愤不平!
  祁京佑面色如常继续问,“关系挺好?”
  池青眠摇摇头又点头,“就是员工和老板的普通关系呀,没有好不好的。”
  “怎么了吗?”
  祁京佑:“没事,就是有些好奇。”
  池青眠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没等到倒是学会自己提问,“你还要和我说话吗阿佑哥哥我想睡觉。”
  她还难受着呢。
  “睡吧,闭眼。”
  只要发烧池青眠睡的就没怎么安稳过,即使困倦睡着也累人。
  无意识的哼哼两声,一只手就适时的出现悠悠拍着她,继续陷入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不舒服的时候那只手却没有出现,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的人勉强睁了眼,眼皮比没睡之前还重。
  越睡越倦怠的后果就是委屈。
  满心的烦躁加上委屈,泪珠漫过鼻根从眼尾滑落。
  在床单上晕出一片水痕,
  脑袋上覆上了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掌,挡住了她抬眸的视线。
  “还很难受吗?”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祁京佑松了手,没刚才烫。
  “难受,睡不着…”水光盈盈的黑亮眸子里还有落泪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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