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生微微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出声打扰,将水倒了之后就重新回了房间。
宋月言不知道这天晚上她跟喻林州说的这些话到底有没有用。
但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喻林州变得格外的正常。
他的眼神没有再时时刻刻黏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再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许言生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她的身边,每日监督她泡脚,带着她出门遛弯。
而姜丽姝带着喻果果来喻家的次数也明显多了起来。
她来喻家也不找别人,就找宋月言。
也不聊别的,就聊宋月言肚子里的孩子。
就像现在。
客厅的桌上摆着瓜果。
喻果果拿着从房子里翻出来的一本小人书,翻得哗哗作响。
她之前花大价钱买的八音盒里面反反复复只有两首曲子,到手没几天她就玩腻了,再也没碰过。
宋月言坐在阳光照进房子的最好角落,手上绣着一顶虎头帽上的图案。
姜丽姝磕着瓜子,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月言在做虎头帽呢,这是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
宋月言头也没抬:“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做虎头帽也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再说了,谁说就只有男孩能戴虎头帽呢?”
姜丽姝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的。
但她还是带着笑:“你说得对。”
氛围凝滞了一瞬,她又另起了一个话题:“算算时间,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两个月接近三个月了吧?”
“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乖,以前我怀果果那会,真是被折磨得不轻。”
宋月言轻声笑了笑。
当年姜丽姝怀孕的时候,喻林州还没有调回北京军区,而姜丽姝因为跟喻母不合,一直都是住在外面的。
喻母虽然不喜欢姜丽姝,但也从来没有苛责过。
平时两人关系都很平淡,几乎不怎么往来。
但念在姜丽姝怀了孕,喻母便也顺手照顾了几分。
可这在姜丽姝的眼中,便成了喻母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跟她低了头的信号。
人就是这样,一旦开了口子,便容易得寸进尺。
姜丽姝仗着自己怀了孕,提着东西就住进了喻家。
之后,更是趾高气昂,越来越过分。
没几天,喻母就被折腾得生了病。
宋月言那个时候还在北京大学上学。
学校离喻家有些距离,所以她一般都是住在学校的宿舍,周末再回家一趟。
得知喻母生病,宋月言那段时间学也上不好,干脆住回了喻家。
姜丽姝的孕反确实比较严重,可当时她也没少作践喻母和宋月言。
听到宋月言的笑声,姜丽姝显然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况,脸上顿时浮现起不自然来。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当时是我太年轻,不懂事,月言你别放在心上。”
“不过,当时也是因为林州不在身边,我的脾气才差了些。”
“所以现在看到许言生同志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多少也有些羡慕。”
“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见,月言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宋月言脸上笑意不减:“那就多谢你的吉言了。”
每一次姜丽姝来,都要说上几句许言生对宋月言有多好,宋月言也明白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害怕宋月言跟许言生之间闹了矛盾,再跟喻林州之间产生什么瓜葛。
宋月言的话音落下,没一会儿,喻林州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