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楮言走了进来,脚步罕见有些急。
陆知乔挂断电话,神色淡然看向他,没有隐瞒:“是我亲哥,他知道了网上的事情,叫我和你离婚回家。”
话落,祁楮言的神色有些乱。
陆知乔心头自嘲,祁楮言不就是觉得她被家人抛弃,无家可归,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才放肆践踏她的爱吗?
现在她的家人找来了,他慌了?
只见祁楮言轻咳一声,沉着眉交代:“你不要和他们说你受了伤的事,就说是节目效果,别让他们担心。”
“婚姻是我们两人的事,就别让你哥插手,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和你离婚。”
“我和恩恩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以前怎样现在也还是怎样。”
陆知乔静静听着,越听越觉得从前的自己可笑。
褪去一见钟情光环的祁楮言,有着许多男人的通病。
总以为无论对女人做了多大的伤害,好像男人递上一个台阶,女人就会识趣不计较。
但她不是不计较,只是不爱了。
过往的7年,终究错付了。
或许是她一贯都沉默,祁楮言当做她默认听了他的话。
就没走,脱下外套搭在一旁,作势要上床:“我这些天没怎么睡着,有些累,让我抱着睡会儿。”
原来他深更半夜找来,又是拿她当‘安睡枕头’来了?
离得近,他解开扣子后,喉结上的吻痕全露出来,一大片,可以想象到战况多激烈。
陆知乔想到上次看到的视频,心中不适,不想让祁楮言碰自己。
她伸手拢了下被子,没什么表情的说:“我的伤还没好,你会影响我伤口恢复。”
祁楮言神色微变,上床的动作也顿住了,再一次清晰感受到陆知乔变得有些奇怪。
从前自己能陪她一会儿,她总会欢天喜地的往自己怀里钻,现在却把他往外推?
蹙眉刚要开口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人,祁楮言神色微缓,胸口的郁气也散了一些。
他拿上一旁的外套,边走边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养伤,如果后续综艺期间你能听话,带你去芬兰的承诺依旧有效。”
陆知乔再一次注视祁楮言离去。
很奇怪,不过短短十多天,她竟然已经不怎么难过了。
放下祁楮言,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难。
……
之后,陆知乔继续在医院养伤,祁楮言没再来找她。
离婚综艺倒计时第2天,陆知乔终于出院,回到了拍摄小屋。
结果她一推开节目组别墅大门,就看到祁楮言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像是才应酬回来。
看到她进来,他抬了抬眼皮,就吩咐:“给我熬碗醒酒汤。”
陆知乔下意识问:“怎么不让阮恩恩来照顾你?”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刺到了祁楮言,他竟然沉脸坐了起来,目光直直盯着她。
还说:“我是你老公,你照顾一下你老公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叫别人来?”
这话说的,他和阮恩恩可亲密多了,对他来说,谁可以是别人,但阮恩恩绝对不是。
但陆知乔不想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只指了指不远处亮着红光的摄像头:“客厅里有摄像头,你不是叫我拍摄的时候别粘着你吗?”
祁楮言静静看着她,哑口无言,眼中情绪复杂。
陆知乔不再多说,转身上了楼。
综艺后天就要结束,陆知乔回房收拾东西。
公寓那边她不打算回去了,在来节目组的第一天,她把该处理的私人物品都处理了。
等后天领了离婚证,她就直接去机场。
把东西收拾好后,依旧连一个20寸的小行李箱都装不满,说来也可笑,整整7年,她能带走的就这么点。
收拾好,下楼喝水时,祁楮言已经不在客厅。
接完水回房,路过祁楮言房间,发现门内两人又抱到一起。
阮恩恩半裸着跪在祁楮言的脚边,仰着脆弱娇弱的脖子,嗓音婉转千柔。
“我真希望我有知乔姐那个本事,能治疗你的失眠症……看着你难受,我却一点都帮不了你,我是不是很没用?”
祁楮言俯身搂着人,醉酒的语气依旧斩钉截铁:“当然不是。”
“陆知乔对我来说只是安慰剂,你不一样,你是我的cr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