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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喊一边膝行着靠近尸体,路上坚硬的硌人的石子磨破了她裸露在外的膝盖,她毫无所觉,泪流满面,声音里全是惊惧。
「不会是你,不会……是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匍匐在尸体上哭得声嘶力竭。
助理眼见她哭得要晕过去,忙大声劝道:「江总只是相似的礼服而已,不一定是严先生。」
周队摇摇头,叹了一声,掀开了外套:「是严先生吗?」
尸体的脸已经撞变了形,辨认不出。
只露出的颈肩光滑一片,可严舟桥那里明明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一想到眼前人不是严舟桥,她眼神一亮,像是濒死的人瞬间回春一样。
「他……不是,但是这身Y家的定制衣物的确是我先生的。」
周队拢起眉道:「有进展,我会联系你们。」
助理一把扶起江婉鱼,一瘸一拐地上了车,苏蒙干笑着打圆场:
「我就说不可能是他……」
「他虽然人没本事,但运气向来好的很。」
可车上只有沉默,没有一个人理他,她抿了抿唇,识趣地闭上了嘴。
情绪平复后,江婉鱼的胃痛又出来作祟,加之整个人被冷风吹透,竟发起低烧来,她神志迷糊地喊着:「严舟桥,给我准备醒酒汤,要酸梅口的……」
她等啊等,一直等到次日清晨。
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没喝上酸梅口的醒酒汤。
秦慎早上刚到江宅,就发现气氛不对,屋子里静悄悄的。
「婉鱼?婉鱼……」
他推开了房门,看到江婉鱼面色焦躁地靠在床上,地上散落着一地的手机零件。
秦慎眼眸一转,温声问:「怎么了?」
「严舟桥竟然消失了,他哪来的胆子!」江婉鱼恨声问,声音里是滔天的怒意。
「半个小时后,我要知道他的消息,否则你滚蛋!」
助理唯唯诺诺应声。
一旁的秦慎面色变了几变,小心翼翼地问:「你今天这个状态,还能和我去民政局?」
江婉鱼难受地捏了捏眉心,响起躺在医院的秦奶奶,咬牙道:「能!」
两人很快从民政局出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两本红本本。
「今晚去我那住?还是去你那住?」秦慎挑眉笑着问。
「什么意思?我记得你昨天才搬走。」江婉鱼隐隐不耐地问。
秦慎一手搂上她的细腰,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我以为我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男人的鼻息打在江婉鱼耳畔,鼻子里全是浓郁的香水味。
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秦慎,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个婚是假的,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话落,两人一路无话去往医院。
病房里的秦奶奶只剩出气没有进气,那一双眼睛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能走。
江婉鱼突然响起严舟桥的妈妈,不知道她走时是否也这个样子。
想到这,她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愧疚,连带找不到严舟桥的的恼意都淡了几分。
见过了人,亮出了红本本,江婉鱼才回了江宅。
这时,助理的电话拨了过来:
「江总,我查到严先生的班机飞往阿衣苏,可那边……」
助理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到最后渐不可闻,江婉鱼的视线落在客厅的电视上。
「阿衣苏机场发生地震5级地震,现场有大量房屋倒塌人员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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