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有三天时日的靖王,如今却没有死,甚至还能坐起来!
若是此女真是神医,那她肯定能治好靖王的病,到时,后患无穷……
本想派人去杀了靖王,却因为他身边有暗卫,没有得逞。
如今,只有把他身边的这位神医给杀了。
总之,不能让靖王活!
可如今,看到眼前的女子,他竟有些舍不得下手。
如果这样一个奇女子,能被他所用,岂不是如锦上添花?
既能对付靖王,让靖王活不下去;又能助他完成大业,真是一箭双雕啊!
想到这里,他改变了要杀她的计划。
“听闻,靖王妃会医术,会制药?”
“靖王没死,想必靖王妃功不可没啊!”
很明显,这是套话,此人想从冷橴伊口中得知:她究竟能否治好靖王的病。
冷橴伊嘴角上扬,笑了笑:
“本王妃会不会医术,与你何干?”
“你这样绑着本王妃,又遮住我的双眼,断然不是君子所为,莫不如,你把我眼睛的布摘了,我们开诚布公聊一聊?”
“靖王妃就这么想一睹我的容颜?”
啊呸!
不知所谓!
就在此时,忽听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冷橴伊感觉得到有人在向面前的男子传递什么信息。
几秒过后,忽听男子吩咐下去:
“把靖王妃带下去,好好伺候……”
冷橴伊不解: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的长庆宫。
皇后端坐在椅子上,她头戴金钗步摇,一袭淡黄色的锦衣绣裙,显得高贵无比。
她伸出纤纤玉手,端起桌上一杯玉石瓷杯茶盏,微微吹了吹,轻轻呷了一口,对着面前的男子说道:
“事都办妥了?”
“这靖王妃,锦儿怎么看啊?”
“母后,这靖王妃看起来有些不同,不像是养在乡下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
想起之前在大殿哭穷的冷橴伊,皇后略微顿了顿,
“喔?”
她放下手中的玉石瓷杯,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浅笑,望着眼前的独孤锦,
“锦儿,倒是说说看!”
“母后,儿臣见她美艳绝伦,长得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只是外貌吗?”
“不,除了她的美貌,儿臣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即便被绑了,她仍然坦然自若,看不出丝毫恐惧。”
“套出话来了吗?独孤靖还有生的可能吗?”
“这个倒没有问出来,不过据查,她会医术,会制药。”
皇后直直地盯着独孤锦,眼睛里透着精明,
“锦儿,你记住,皇位必须是你的。不要忘了,为了你的太子之位,母后和你的外祖家付出了多少。”
皇后说的是事实,她的那些手段,独孤锦都非常清楚。
“一定不能让独孤靖tຊ活着。一旦他活下来,你可知我们的下场?没人会给我们活路。”
想到冷橴伊的美貌,皇后不禁担忧了起来。
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爱慕女色,贪图风流快活!
这个冷橴伊断然不能留下。
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独孤锦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锦儿,等你当上了皇帝,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现在切莫优柔寡断,一定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不要去惦记那些有的没的。懂吗?”
独孤锦的心思被皇后看得一清二楚。
独孤锦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皇后的眼睛,然后坚定地对皇后说:
“锦儿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
“去吧,干干净净地处理了。”
“是,母后!”
独孤锦转身离开,眼神陡然变得凌厉、阴森,皇后的意思是要他杀了冷橴伊,他十分清楚。
可,他……
不多时,一个计策涌上他的心头,他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坏笑……
而此时的冷橴伊,被人带了下去,等人离开,她才用雷霆手环,解开了绳索和蒙在眼睛上的布带。
她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密室。
周围都是墙壁,密不透风。
她拿出雷霆手环,打开定位功能,发现雷霆手环上的地址,赫然显示着
——东宫二字。
东宫,不就是太子的地盘?
原来,绑架她的人就是太子!
从刚才的话语中,可以推算出,这个太子非常忌惮靖王。
莫非,靖王真是他的绊脚石?也就是说,如果靖王没有生病,如果靖王是个正常的人,那么,太子之位就轮不到他,很有可能就是靖王的?
这么看来,她的夫君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难怪太上皇器重他!
而显然,皇帝是支持太子的!
那么,绑架她的目的也就很清楚了,太子是想探知她究竟能不能治好靖王的病,想迫切知道靖王还能不能站起来。
既然能够调查出她会医术,会制药,那么,太子是肯定不会轻易放她走了。
派人刺杀不成,为了阻止靖王站起来,那就只有把她给杀了!
哼,想这么容易就杀了她,可没这么容易。
她被绑了这么久,想必靖王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现在该担心了。
事不宜迟,那就赶快回去吧。她拿出雷霆手环,开始研究逃离的方法……
而此时的靖王府,容隐、容音、容逸以及100名佛影军,满城找寻,都没有找到冷橴伊的下落。
容隐此刻正跪在靖王面前,不知所措。
“王爷,王妃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不断在安慰靖王。
一旁的容音、容逸一言不发。
这个王妃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让从不近女色的靖王,竟紧张成这个样子?
靖王躺在床上,眼神甚是空洞,无助……
他感觉头疼欲裂,病又犯了……
容隐的话没错,他也知道冷橴伊武功高强,他见识过。
可此刻的他心里就像有15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
这种感觉让他近乎窒息!
都怪他!
他以为他都这个样子了,那些人应该放过他了,可生在帝王家,哪里来的亲情、手足情可言?
他身边的人,他的母妃,他自己,每天都过得担惊受怕,如今,他唯一的软肋冷橴伊也不知去向。
他恨自己!恨他自己是皇子,恨他生在帝王家!
此刻,他只愿冷橴伊能平安回来,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交换冷橴伊的性命……
这么想着,他紧紧捏了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