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婚期定下以来,她也曾和江况岸商量过结婚的事宜。
小到请柬,大到宾客的座位和婚纱。
可江况岸每次都很敷衍,来回都只有一句:“你自己决定。”
见白姝瑜没说话,陆文清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工作辛苦,总不能全让你一个人准备。”
第一次,白姝瑜觉得她不是在一厢情愿的付出。
她按下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再次郑重的向陆文清道谢:“谢谢。”
谢谢陆文清没把这当成一个家族联姻。
也谢谢陆文清让她知道,她也值得被珍视。
白姝瑜很开心和陆文清吃了饭,看了电影。
回到大院时,她刚送别陆文清,准备进家门,不想转身就看见江况岸站在不远处。
男人眼神冰冷扫过她,视线最后定格在她怀中的花上。
妒火在心口烧,江况岸的语气不太好:“白姝瑜,刚刚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白姝瑜黛眉微蹙,轻轻问了句:“那么江况岸同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呢,未婚夫吗?”
江况岸一哽。
缓了缓后,他抬手扶额,语气无奈:“姝瑜,我知道你还在为我不想结婚的事情生气。”
“可不管你找谁来刺激我,我都不会妥协。”
江况岸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劝说她:“把婚期取消吧,免得到时候你和白家都下不来台。”
白姝瑜抱紧了怀中的花,一动不动的看着江况岸。
她曾认真刻骨地爱过他,但此刻,她却只觉得他陌生。
如果江况岸不想结婚,早就可以拒绝。
而不是等到婚期已经定下,亲朋好友人尽皆知后,才说不想结了。
白姝瑜摇了摇头,越过他就要进屋:“婚礼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关上白家大门时,她只丢下句。
“江况岸,无论你来与不来,这个婚我都会结。”
江况岸没想到一想顺从的她,这次会这么坚定。
他沉默望着白家关上的大门,静默地像是一座雕像……
白姝瑜却没在意这次不欢而散。
从江况岸拒绝结婚起,她就已经渐渐放下这个人了。
等到婚礼举行还剩下十天时,白姝瑜准备把请柬先给科室的同事。
可走进办公室打开抽屉后,她顿时僵在原地。
放在抽屉里的请柬竟然不见了!
疑惑之际,门口响起一声冷嗤:“不用找了,你的那些请柬都被我当垃圾丢了。”
白姝瑜回头,就看见邱月神情嘲讽地倚靠在门边,全然不见脚腕扭伤的模样。
白姝瑜攥紧手,尽量维持着冷静:“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乱碰?”
“准备这些有什么用,你难道没看出来,况岸他根本就不想和你结婚吗?”
邱月轻啧两声:“其实我都有点同情你了,门当户对又怎么样,不还是要被退婚?”
“你该同情的是你自己。”白姝瑜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声音淡淡,“毕竟离了江况岸,你什么都不是。”
邱月脸色一白。
白姝瑜没心思继续纠缠,正打算去重新准备请柬。
却在门口被邱月一把拉住了衣袖。
恰巧,不远处响起同事的打趣声:“江团长,来找白医生呢?”
邱月神情一变,当即重重摔倒在地,带着哭腔大声解释:“白医生,你的婚礼请柬真不是我弄丢的!”
白姝瑜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
江况岸已经快步走到门口,扶起邱月。
第一次,他看向白姝瑜的眼神带了狠意:“我还没有同意结婚,请柬丢了就丢了。”
“随便迁怒怪罪无辜的同志,你还是我认识的白姝瑜吗?”
白姝瑜几乎快要将双手攥出血,才忍下眼底的酸涩。
比起邱月的诬陷栽赃,更让白姝瑜感到寒心的,是江况岸怀疑的态度。
纵使他们做不成夫妻,也有共同长大的情分在,可他下意识无条件相信的却是别人。
江况岸仿佛看不见她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命令:“你和小邱同志道个歉,这样……”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结婚的事情,我和你还有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