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指望他帮忙,也别帮倒忙。
但为他收尸也浪费人手。
下一刻他道:“在这里用私刑,倒不如做点有用的!我也出去找迟儿,阿萝,你在府里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阿萝抹着泪道:“好的,裴郎,你也当心些。”
裴曜跑走后,她转过身来,收起了满脸的楚楚可怜。
阿萝冷冷道:“姐姐,你不妨试试看。你切奶娘一根手指,我便保证,你儿子也会少一根手指。”
我周身颤抖,牙齿咯咯打战。
果然是她。
我说:“你要如何?”
“我原本也不想做到这地步的,”阿萝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可是姐姐比我想的聪明太多,我若不早做打算,真怕哪天死在你手上。”
她快乐地看着我心急如焚,自己悠哉坐上了秋千,翘起脚尖一晃一晃。
“我的条件很宽容,”阿萝轻声道,“将迟儿从裴家族谱除名,永世不得袭爵。你自请下堂,从此不再踏进侯府一步。”
我咬紧了牙。
这些年,裴曜身边的女人不断,妾室一个又一个抬进府里。
可我并不在乎。
因为我全部的图谋,不过就是要迟儿入裴氏族谱,袭侯府爵位,把该属于他的,都为他挣回来。
汲汲营营,眼看要一朝坍塌。
可又有什么比迟儿的安危更重要?
我只道:“眼下裴家就迟儿一个孩子,裴曜肯答应?”
“我自然会为他生下未来的世子!他有什么不能答应?”阿萝冷笑道,“至于裴曜其他的妾室不足为惧,我一个个收拾。”
阿萝带刺的眼睛盯住了我:“你应是不应?”
我说:“我应。”
阿萝愉快地咯咯笑起来。
“好,”她说,“那你跪下率粥,求我。”
我愣住:“什么?”
“我刚刚没说吗?”她状似讶异,娇俏地捂住了嘴,“你要跪在我面前,一步一叩,直到出了侯府,当街向我请罪,说自己不守妇道与人通奸,自请下堂。”
她俯在我耳边,尖利的声音像刺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然后,你的儿子才会回来,看见他被众人唾骂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