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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禄面上漠然,他点头:“我确实偷听到了,大公子说要与夫人圆房。”
  金慕远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阴狠,就凭他谢清俊?
  片刻之后金慕远便恢复了冷静,他眼中似有万年寒冰不得融化。
  坐直身体缓缓开口:“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要让这谢清俊和芸灀圆不了房,明白?”
  “遵命。”福禄低头回答,随后如一阵风般离开了。
  又一日,康芸灀躺在榻上小憩,谢清俊又来了。
  绿竹已经沏好了一壶桂花茶,端着茶水脚步匆匆,将茶盘放置于桌上。
  又朝谢清俊行了一礼,担忧地望了一眼康芸灀,随后出了门。
  康芸灀面容懒懒,看也没看谢清俊一眼,便开口道:“找我何事?”
  谢清俊接过那杯茶,轻抿一下,桂香盈口。
  谢清俊脸上浮现出一抹柔情。
  母亲早就催促他让他快些与康芸灀圆房,谢清俊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康芸灀嫁给他也半年有余了,一直不和她圆房确实说不过去。
  思及此,谢清俊突然欺身下去想吻上康芸灀的唇。
  谁知被她躲开,紧接着脚上被她狠狠踩了一脚,谢清俊吃痛地叫了一声。
  “你做什么?”
  谢清俊吃了一瘪,看着康芸灀,想着刚刚的温香软体与康芸灀的抗拒,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自己洞房花烛夜都将她晾在一旁,后来又半年都对她不闻不问。
  她心中有气抵触,也是很正常的。
  来日方长,谢清俊心中虽怒,可也明白这事急不得。
  于是便起身看着康芸灀,一改之前对她不耐烦的态度。
  “芸灀,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我们毕竟是夫妻,房是肯定要圆的,你寒疾才愈,好生歇息,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明日还来?康芸灀如临大敌,眉头紧紧蹙起。
  圆房?她可不愿意,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彻底打消谢清俊的心思。
  什么法子呢?有了!
  康芸灀突然眸光一亮。
  若是一个女人,被毁去了容貌,应该就能引起厌恶了吧?
  ……
  金慕远身着玄色朝服,眉眼凌厉,鬓若刀裁。
  才入谢府,福禄便如一阵风似的站到了他的身边。
  他神色冷淡,慢慢踱步道:“如何?”
  福禄弯腰恭敬道:“回公子,都办妥了,按照您的吩咐,在谢清俊出门时安排了疯马,他被踢上一脚。”
  这一脚,恐怕要让他在床上好好躺上一段时日。
  金慕远冷嗤一声,眸光微敛。
  在院子里,康芸灀也收到了消息。
  “大爷被疯马踢中,现在昏迷不醒……”
  康芸灀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他隔三差五要来与自己圆房。
  好在被疯马踢了,这下估计能消停一阵。
  康芸灀连忙吩咐绿竹:“拿身厚袄子给我,我去看看他。”
  刚出门不久,身后传来一声冷沉的声音:“嫂嫂这是要去看望兄长?”
  康芸灀愣了一下,回过头来,金慕远视线凌厉,紧紧缠绕在她身上。
  她垂下眼眸,点点头;“是。”
  金慕远眸中情绪幽暗。
  他也不犹豫,立刻道:“我同嫂嫂一同前去。”
  两人一路无言,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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