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唐初予刚到公司,就被贺母叫去办公室。
贺母将一份文件丢到她面前:“你跟嘉曜一起参加这档夫妻综艺,压一下他跟郭晓茵的新闻,也顺便培养一下你们的感情。”
唐初予没接:“我的合约下个月就到期了,这次我不想续约,所以这档综艺我也接不了。”
话音刚落,贺母脸色顿时黑了:“怎么,事业有点起色就想着出去自立门户了?”
唐初予从容解释:“当初您要我在五年内让贺嘉曜收起玩心,好好继承华鼎,但我……”
“但你没用,五年时间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贺母厉声打断。
唐初予垂眸不言。
是啊,她抓不住贺嘉曜的心,所以选择放弃。
见唐初予脸上是少有的倔强,贺母也懒得多说:“你既然执意要走,那就断得干净些,不要给嘉曜留下烂摊子。”
唐初予点点头。
当天她就把所有没有落实的行程全部推掉,只留下几个签好约的广告代言。
结束拍摄后,唐初予回了家。
洗了个澡后她把屋子打扫了一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这个家一直像个随时能供人参观的样板间。
她习惯性地打开音乐,窝在沙发望着阳台外的飘雪。
“我爱过你笑的脸庞,我爱过你心的善良,这些年有你的时光,把我的孤独都照亮,我记得你说过的话,我记得曾为你疯狂……”
唐初予跟着唱,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这时,贺嘉曜推开了门。
他迈着醉醺醺的步子走过去坐下,又无比自然地躺在她腿上:“头疼。”
唐初予犹豫了瞬,还是像以前一样帮他按摩着头。
这次她闻到的是迪奥的香水味。
她没来得及擦的泪水落在贺嘉曜额头,立刻惹来他玩味的眼神:“原来你除了拍戏,还是有哭的时候。”
说着,他撩开她垂下的长卷发:“和我结婚很委屈是吧?”
面对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唐初予没有闪躲:“不委屈,这是我的工作。”
听到这话,贺嘉曜拧起眉头。
唐初予抿抿唇,继续说:“以后你尽量少喝些酒,别和一些特意讨好你的女人走太近,闹出花边新闻是小,就怕有人居心叵测。”
“玄关柜子里有药,如果你头疼,可以暂时缓解。”
“我请了阿姨,也把你的口味告诉她了,电话贴在冰箱上,要是你饿了就打给她,她随时可以过来……”
她还没说完,贺嘉曜突然起身把她抵在沙发角落:“别告诉我你被查出癌症,现在是交代后事。”
听到他带着戏谑的语气,唐初予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挣扎着想逃开,口袋里的表却掉了出来。
她正要收起来,贺嘉曜却先她一步把表抓在手里。
他看着表,眼神瞬间沉了下去:“这块表到底是哪个男人的,让你留了这么多年。”
唐初予眸中闪过抹痛色,但更多的是释然。
这块表是贺嘉曜无数奢侈品最不起眼的一件,就像她在他拥有过的女人中也不是最耀眼的一个,都不值得他记住。
见她不说话,贺嘉曜胸口‘腾’地升起火:“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丢过它一次,你居然还捡回来了。”
唐初予不想跟他吵架,伸手要拿回来,可贺嘉曜突然把手表朝角落砸去。
紧接着,他又扔给她一张银行卡:“赔偿。”
贺嘉曜冷着脸抽身,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唐初予看着角落四分五裂的手表,哑声呢喃。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