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以为我害怕了,眼神安抚我,别担心爸爸会养你的。
我:那根本不是养不养的问题。
按照现在的情况,我妈才34年轻貌美,要找什么样的没有。真要离婚了,吃亏的肯定是我爸。
我爸顶着我妈的压力,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坐在饭桌上。
客厅的时钟滴滴答答,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门铃响了。
我连忙转身去门口,看清门口的人后,谢御?
只见他一席正式的不能再正式的黑色西装,手里提着一堆礼物,看见是我开门他愣了一下,刚准备扬起手和我打招呼。
我嘴比脑子快了一步:“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垃圾。”
我连忙将门再次关上了。
我妈问我:“谁啊?”
“收破烂的。”
我妈似有似无的点点头:“这年头收破烂的真勤快,大晚上的还跑来八楼收。”
隔了一会,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妈走出厨房准备去开门,我连忙拦下:“妈!我去,您那汤。”
一打开了我的头就伸了出去:“不是,你穿成这样来我家干嘛啊?结婚吗?”
他穿的这套衣服特别正式,特别像婚宴上新郎官的衣服。一想到我妈对他维护的样子,我就下意识的想避开他。
听到这话,谢御的耳尖有些红:“阿姨今天早上打电话跟我说,今天叔叔出院,让我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
听到这里,我只好提过他手中的礼物,带他走了进来。
我妈出来招呼了几句:“小谢来了呀,快坐,还有一个汤马上好。”
谢御礼貌的出声:“叔叔,你好,我是谢御。”
我爸凝眸沉思了一下:“我记得你,前些日子是你把我从风决傲的手上救了下来?算起来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谢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应为的应该的。”而后望向我,眼里蕴含着的情意深不见底。
我爸见状:“究竟是什么样的条件,风决傲居然会放过我,我有点好奇。”
谢御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有一点小把柄在我身上。”
他不说的太清楚,我爸也不追问。
饭菜上齐了之后,我们四个人吃了一顿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晚餐。
吃饭的途中,外面飘起来大雨,家里又没有伞。
我妈嘀咕了一句:“下雨天,留客天。”
我妈便把谢御留在家里过夜了。
我爸跟谢御睡一屋,我跟我妈睡一屋。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许久没有跟妈妈一起睡觉了。小时候妈妈瘦瘦小小的手只要轻轻一环,就能将我整个人抱起来,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在我的背上,哄我睡觉。
小时候,因为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在别的小孩都有父亲的保护时,我的妈妈独自一人撑起了这个家。巷子里的小孩,会围着我说我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小孩,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妈妈就会提着扫把出来护着我,一遍一遍的对我说:“小洁,不怕,我们小洁是有爸爸的,只是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段时间,我几乎恨透了爸爸这个词,我看着家里放着的黑白相框,第一次有了委屈的情绪,似乎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决心要长成一个大人,成为一个可以为自己,为妈妈遮风挡雨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