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得门吱呀作响,电闪雷鸣好像有气吞山河之势。
“今晚的天气可真槽糕。”我看着窗外感叹。
“是啊,像个世界末日。”何禹帆跟着我附和。
我看了看门外,谢清隼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没有回来。
“你要不先去睡吧,我等他。”何禹帆看着我开口,他好像总是能一眼看穿我在想什么。
“我只是看天气不好,有些担心,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仓皇开口解释。
他温柔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无言。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沉寂。
“喂,你好,请问是谢清隼家属吗?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咚的一声,我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我们俩赶到医院的时候,谢清隼还在里面抢救,他妈妈和妹妹都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两人都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我过去安抚的拍了拍两人,然后一起死死的盯着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门始终紧闭。
所有人的心都在高高的悬着。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正在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家属不用担心。”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实地。
谢清隼被护士推了出来,我们跟着他去了病房。
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说谢清隼马上就会醒,家属晚上多照看一下,麻药过去可能会很疼。
我们都一一应下。
果然不一会儿谢清隼就醒来了,看了一圈站在床边的人。
“妈,你怎么来了?”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来?”谢母说着又哭了起来,妹妹一直在拍她的背安慰。
妹妹看着床上的谢清隼也是眼泪直流,“哥,发生了啥?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听到她的话,我的背紧绷了一下,何禹帆悄悄将手搭在我肩上,安抚我。
谢清隼对着妹妹轻松一笑,“没什么,是我过马路没看车。”
妹妹还想说什么,被谢母扯了一下没再开口。
最后,谢清隼将目光转向了我,“麻烦你了,大晚上的跑过来看我。”
我摇摇头,“只要人没事就好。”
寒暄了一会儿,谢清隼就又睡着了,生病的人精神状态不佳,总是嗜睡的。
我和何禹帆站了一会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妹妹起身去打热水了,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谢母也已经停止了哭泣,满脸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儿子。
我感觉我站在这里也很是多余,而且听到他没事的消息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也插不上手,就准备告辞离开,明天再来看他。
在我准备开口之际,谢母先开口了。
“罄云,阿姨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她转头看向我。
我感受到何禹帆搭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我安抚的拍了拍他。
“当然可以阿姨。”
我跟着她去了家属室,坐在桌边刚好可以俯瞰到城市的夜景,但是现在的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雾里,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