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璇玑心中一哆嗦。
昨晚的痛叫她害怕。
她没有退缩,起身正准备乖乖坐下,被太子一把拉进怀中,跌坐在他大腿上。
叶璇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高挺的鼻梁靠近,冰冷的唇覆上了她。
她早就知道身为妾室要做什么,没有丝毫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太子的吻霸道而急促,恨不能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
不知是不是还带着对叶瑶娘的恨,他的动作越发凶狠。
叶璇玑无力的承受着,小手攀着他。
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腰上。
咝——
叶璇玑痛呼出声。
太子感觉到不对,突然松开了她,望着她痛的小脸汗津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深深皱起眉头。
“你怎么了?”
“没……妾身没事,殿下……”她痛苦地蹙着眉头,可怜兮兮地乞求,“你能不能温柔一些?”
“好。”
他果然温柔许多,褪下她衣衫时,留意看她,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针扎过的痕迹,有的地方沁血结痂。
叶璇玑到底是他养过的孩子。
他有些心疼,不敢再动作,冷着脸问她:“你还敢说她待你好?”
叶璇玑不能否认,也不能告状。
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她咬着唇眼泪水汪汪地看着他,什么都不敢说。
太子本来还想骂她不争气,瞧她哭得眼睛鼻子红彤彤的,好不委屈可怜,心中一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低低叹息一声,像她小时候受了委屈一般,伸手摸摸她的头:“别哭了,从今往后,本宫会护着你。”
叶璇玑趁势将头埋进他怀里,小手覆上他心口,软软地唤了他一声:“殿下……”
火,腾地燃起。
太子实在受不住,命魏长海将叶璇玑送回关雎楼。
魏长海见太子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以为叶璇玑像小时候一样犯倔,得罪了太子,无奈摇头。
叶璇玑却松了一口气。
她设计太子不假,但昨夜之痛心余有悸,今夜能躲过自然最好,至少可以休养一下。
况且,太轻易得到,男人反而不珍惜。
今晚也算不虚此行,没废什么力气让太子目睹李清月的恶行,哪怕看在皇后和李家份上不会动她,至少会引起他的反感。
叶璇玑离开后,太子冲了个凉,来到永福阁。
李清月听闻太子命叶璇玑去清凉殿伺候,气得将勉强吃下的晚饭全都吐了出来。
孕中受不了辣的诱惑,她吃了一小碗麻辣豆腐,吐出来时刺激的喉咙火辣辣的痛。
王嬷嬷端来凉茶刚给她漱完口,丫头进来通传,太子来了。
李清月又惊又喜,慌忙想要收拾,太子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闻到屋内有股难闻的味道,太子下意识的皱眉。
李清月生怕被太子瞧出端倪,朝王嬷嬷使了一个眼色,王嬷嬷立刻点燃檀香,遮盖住辛辣难闻的气味。
原本太子妃还想留着叶璇玑以备不时之需,谁知她这么有心计,爬上太子爷的床。
这样有心计又美丽的女人就是祸害。
所以,这一胎太子妃怀的必须是男孩。
太子闻到檀香味勾起心中旧事,抬腿踹在王嬷嬷肋上,王嬷嬷“哎呦”一声,被踹懵了。
李清月也懵了。
太子怒斥:“好个大胆的狗奴才,竟敢谋害皇孙!”
王嬷嬷赶紧爬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叫冤:“奴婢冤枉啊,奴婢对殿下和娘娘忠心耿耿,怎敢谋害皇孙,请殿下明查。”
李清月不知太子突如其来的火气哪来的,心中又疑又惊,忙上前打圆场:“殿下,王嬷嬷是看着臣妾长大的,对臣妾忠心不二,她不可能会谋害皇孙。”
太子冷哼:“孕妇不能接触檀香,容易导致流产,这狗奴才是何居心。”
王嬷嬷委屈得不行。
百合香味道太淡,她不过顺手选了味道浓烈的檀香,不然无法遮盖住气味。
就算殿下闻不到辣味,闻到呕吐物的味道也会心里不适。
她完全是好心,怎么就成谋害皇孙了?
她求助地看向李清月,又要喊冤,太子沉声一喝:“来人啦!将这个谋害主子的狗奴才拖出去,杖责三十!”
李清月大惊失色,哀声喊道:“不要,求殿手下留情,王嬷嬷已近五十,三十板子下去,不是要她的命吗。”
太子不为所动:“让所有宫人到院子看着,谋害皇孙是什么下场!”
“殿下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王嬷嬷被拖出去时还在叫冤,十几板子重重盖下,只能哼哼。
李清月再也顾不得,飞扑到王嬷嬷身上,挡住板子,泪如雨下:“殿下,求您饶了王嬷嬷吧,她绝不可能谋害臣妾。”
太子不过借题发挥,一来给叶璇玑出气,二来是想杀鸡儆猴,让人不敢打李清月腹中孩子的主意。
近日,他遭群臣弹劾。
太子年近三十,膝下无子,将来无人传位,劝皇上另立新储。
他才刚满二十五,乃先皇后所生嫡子,排行第三。
先皇后生有三子一女。
一场大火,先皇后被困于坤宁宫,大哥二哥为了救母亲葬身火海。
那时,他才七岁,由继后李元贞抚养长大。
李元贞生有一子,不幸夭折。
李清月同是李家人,又怀有身孕,出了气,他不打算过分追究,走过去扶起李清月,言语间夹杂着一丝怨怪。
“哪怕为了孩子,你也不该如此,万一板子错打到你身上如何是好?”
李清月见太子当着众人面公然杖责她的人,又气又羞又委屈,抽泣道:“殿下,你就饶了王嬷嬷吧。”
“看在你的份上,本宫暂且饶她一命。”
李清月一边拭泪,一边命人抬来春藤椅,将王嬷嬷抬走。
太子看着步伐凌乱的背影,眼神一寸寸幽暗。
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她对璇玑施以针刑时,何曾有半点慈悲心肠。
春熹阁的赵良娣听闻王嬷嬷被当众杖责,差点没笑岔气:“活该,这可真是坏事做多太多,遭报应了。”
旁边房嬷嬷朝桌上一碟子花生栗子糕努努嘴:“良娣,这……还送到永福阁吗?”
赵良娣眸色一暗:“扔了吧!”
太子刚公然杀鸡,她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去当猴。
房嬷嬷献计道:“这么好的东西扔了多可惜,依奴婢之见,不如送去关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