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钧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冷不丁伸出手覆上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周明松身体猛地一弹,像是肩膀上有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躲闪不及。
她手一松,瓷碗“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米饭胡乱的洒了一地。
孟钧的手僵在空中,盯着周明松的眼神阴沉无比。
“周明松。”
他冷冷地叫她的名字。
“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
咬牙切齿的声音处处透着残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明松撕碎。
周明松心一凛,蹲下身收拾的手被锋利的碎片边缘划破了都没有反应。
而此时孟钧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享用着这顿午饭,拿筷子的手力道却骇人。
“晚上陪我参加一个应酬。”
他凉凉地吩咐着,根本没有询问她意见的打算。
“我不想去。”
周明松强压下心头的厌恶,控制不住地回忆起前世的场景。
以前也是这样,为了帮孟钧拉拢势力巩固地位,她周旋在各种层次的宴席上,毫无怨言地被占便宜,被欺辱。
最可悲的是,她还一度觉得自己的爱情至高无上的伟大。
曾经为孟钧付出了多少,现在对他的恨意就有多深。
“啪”的一声拍桌子的巨响,打断了周明松零零散散的回忆,她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孟钧的脸,就被男人猛地推到在了地上。
孟钧凶神恶煞地跨坐在她身上,两只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不要把我的一再容忍当做你放纵的资本!”
“我要弄死你白家那两个老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破罐子破摔的男人像条吐着红信的毒舌,放在周明松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
周明松小脸涨得通红,感觉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越来越朦胧的时候,孟钧突然松开手从她身上起来。
氧气重新回到胸口的感觉干涩不已,同时让周明松仰着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孟钧的提前爆发来得突然又猛烈,周明松死死咬着牙,心底的恨意越发深刻。
是夜,豪华的酒店包厢里餐桌上还空着几个零散的座位。
周明松强做镇定地坐在孟钧身边,内心却始终惴惴不安。
随着包厢门的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几人卑躬屈膝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哈哈哈,孟二少破费了!”
油腻的笑声跟他那层层堆积的脂肪一样令人恶心无比,周明松不用抬眸也知道面前的人正是孟氏集团的股东之一,陈宇鹏。
中年男人还没入座,孟钧就起身谄媚地打着招呼,一边还推搡着周明松。
“陈总笑话了,这些小东西哪算得上破费,感谢您在工作上的提拔罢了。”
正说着,他就拿起桌上的玻璃瓶倒上了满满一杯酒塞在了周明松的手里。
“去,给陈总敬杯酒。”
周明松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握着酒杯的手几乎快要把杯子捏碎。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将手里的液体狠狠地泼在孟钧的脸上。
而实际上,孟钧眼里浓重的警告意味让周明松迫不得已地迈出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