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衡冷冷的对聂震海说完,走到聂娇娇身边,满脸笑容的牵起聂娇娇的手,慈爱的说道:“走,娇娇,大爷爷带你进屋吃好东西去。”
聂娇娇乖巧点头。
许政衡把聂震海晾在一边。
聂震海急了,“师父,烤鸭,师父,我还买了烤鸭。“
聂震海受了师父冷落也不恼,他把藏在身后的烤鸭赶紧往许政衡眼前一晃。
烤鸭的香味一下子扑了出来。
许政衡吸了吸鼻子,定眼一看,好家伙!三只香喷喷,肥的流油的烤鸭在自己面前晃!
“你小子上道。” 许政衡乐了。
“小张,接下烤鸭。”许政衡对张铁柱说完,瞬间对着聂震海冷下脸来,嫌弃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师父,我买的茅台tຊ,烤鸭,你都收下了,你就不让我吃一口再走。”
两瓶茅台,三只烤鸭都没打动他师父那颗想撵走他的心。
聂震海被师父的冷酷震惊到了。
他师父是有多么不待见他,聂震海委屈,“师父,你留下茅台,留下烤鸭,就是不留下我,你这样做也太伤我的心了。”
许政衡一瞪眼,“怎么你小子孝敬我的东西,你还惦记着,我留下你,跟我抢吃的抢喝的,看着我被你气的跳脚,你就吃的越香,你以为我傻啊。”
聂震海一噎,师父你就是心太黑了,想吃独食,你还数落我这么多。
“我要告诉师娘。”
师父这是铁了心不让他进屋,聂震海冷哼了两声,语气硬了起来。
他有师娘,他才不怕师父呢。
许政衡一听,目光微沉。
小张赶紧上前接口道,“聂司令,许夫人昨晚心绞痛昏迷送医院了,今早刚从医院回来,现在正在后楼里休养。”
“师父,师娘身体怎么样了?”
聂震海一听师娘又犯病了,急的红了眼,他也顾不上跟师父打嘴仗了。
红着眼眶凑到师父面前,问的急切。
“唉!”提起音音的病来,许政衡瞬间满面愁容。
他扫了一眼红着眼眶的聂震海,叹了口气,“你师娘还是老样子,让你给气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差,也看不出个什么原因来。”
昨晚音音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捂着心口,痛的倒在他怀里浑身颤抖,看的他是心如刀割。
许政衡眉头紧蹙,心情特别沉重。
音音得的是心病,神经性心绞痛,痛厉害了,常常昏厥。
连叶老也查不出原因来。
心病无药可治,音音又常常昏迷不醒,吃不下饭去。
这么多年了,全靠他和聂震海千方百计换来的燕窝滋养着身体。
可惜这两天,燕窝也要断货了。
唉!许政衡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这两天为了燕窝的事,愁的白头发又多了。
“大爷爷,这是我爷爷孝敬大奶奶的五斤燕窝。”
聂娇娇听见大爷爷说大奶奶又犯病了,她赶紧乖巧的递上手里的五斤野生燕窝。
大奶奶在后楼静养,聂娇娇想现在恐怕也不方便去探视。
她歪过头,看着大爷爷为了大奶奶的身体,面色忧郁,她心里也不好受。
聂娇娇想起书中,大爷爷去世后,大奶奶也紧跟着大爷爷而去。
大爷爷家人口稀薄,早年打仗的时候生下几个孩子,不方便带在身边,都在打仗路上送给当地老乡抚养了。
后来打完仗,大爷爷大奶奶去寻孩子,也寻不到了。
老两口到现在都没放弃寻人。
多年前,大爷爷和大奶奶得了个老来女,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可怜小女儿五岁的时候,走丢了。
从这之后,大奶奶的身体就彻底垮了。
经常心口痛的昏厥过去。
连叶外公对大奶奶的病也束手无策。
“五斤燕窝?”许政衡两眼放光的接过聂娇娇递过来的五斤燕窝。
“娇娇,你可帮了大爷爷大忙了。” 许政衡心口一松。
他正瞅着再有两天,老婆的燕窝就全吃没了。
他能动用的关系全部动用了,回话也是含含糊糊的说,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再给他弄到十盏草窝。
许政衡掂了掂手里燕窝的分量,心头狂喜,没想到,娇娇一下子就送来了五斤燕窝。
老婆能吃一年多呢。
许政衡顾不上细看手里的燕窝,他满意的瞅了一眼还在委屈的鼓着腮帮子的聂震海。
笑骂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他师娘没白疼他。
这些燕窝,八成是这小子逼着他老部下到处搜罗的。
许政衡哼哼了两声,睨了一眼聂震海,说道:“看在娇娇的面子上,滚进来吧。”
许政衡一手提着燕窝,一手领着聂娇娇往屋里走。
聂震海提着三只烤鸭屁颠屁颠的跟在师父后面。
张叔笑着摇了摇头,提着两瓶茅台也跟着进了屋。
一进屋,许政衡把手里的燕窝交给身后的张铁柱,“铁柱,给音音把燕窝炖上。”
张铁柱唉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茅台,提着燕窝去了厨房。
许政衡牵着聂娇娇的手走到沙发前,指着茶几上摆满的各种零嘴小吃,“娇娇,这是大爷爷专门给你准备的小零食,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聂娇娇低头看了眼,以甜食居多,大爷爷也知道她喜欢吃甜食。
“谢谢大爷爷。”聂娇娇乖巧的点着小脑袋,她也不跟大爷爷客气,小手捻起一块带着芝麻的蜜三刀,呲着小牙吃了起来。
酥脆的口感,夹杂着浓郁的芝麻香味,聂娇娇大眼一眯,哇塞!蜜三刀真是好好吃耶。
许政衡拍了拍聂娇娇的小脑袋,这才拿起茶几上的茅台,仔细的把看起来。
边看,许政衡边冷哼,聂震海这小子整天抠抠搜搜的,能私藏什么好酒。
“30年的窖藏茅台!“
许政衡眨了眨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呼出声。
他手都在微微发抖。
许政衡赶紧抖着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定是他看花眼了。
此刻的许政衡面色凝重起来,他赶紧戴上茶几上的老花镜,对着明亮处,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茅台酒又仔细的翻看了三遍。
在确定确实是30年的窖藏茅台后,许政衡脸色一变。
他先警惕的用眼角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聂震海,发现聂震海并没有朝他这边看。
聂震海正看着聂娇娇吃蜜三刀呢。
许政衡赶紧收回目光,掏出口袋里的钥匙,两三步跑到柜子前,快速把茅台酒锁进柜子里。
“小张,给聂震海上两个饼子。”许政衡锁好茅台,松了口气,然后朝着厨房喊了一嗓子。
他吩咐完张铁柱,转过头来嫌弃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聂震海,“一会儿小张给你端来俩饼子,你赶快吃,吃完了赶紧走。”
“师父,你不能这样。”聂震海抱着许政衡家的沙发腿,流着泪不走。
聂娇娇捏着块蜜三刀,坐在沙发上,笑的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