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萩推开门的时候，徐斯言躺在床上看书。
像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徐斯言脸上些许怔愣。
他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确认是梦境还是现实。
沈萩，活着的沈萩！
“徐斯言，我们聊聊吧。”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好。”
沈萩坐在他的病床边，给他削了一个苹果：“你不好奇，我要跟你聊什么？”
徐斯言湛黑的眼眸里只看得到她：“你想跟我聊什么都可以？”
沈萩语气淡淡：“谈离婚的事也可以？”
徐斯言呼吸一紧，腹部处传痛感。
沈萩见状，连忙问道：“没事吧。”
徐斯言摇摇：“没事，小萩你要和我说什么？”
又是一句小萩，喊得沈萩心里怪不自在的。
沈萩张了张嘴：“今天我回到大院了，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有变。”
徐斯言心瞬间漏了半拍：“我一直尽力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你喜欢吗？”
“喜欢。”
徐斯言眸子亮了起来。
但下一秒，很快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毕竟是我自己亲手布置的，但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没必要一味的怀念过去，把自己困在原地。”
徐斯言明白，沈萩的话里有话。
他声音低沉：“不管新时代，还是旧时代，只要我喜欢，住的高兴就行。”
两人都在拿房子的事情对答。
沈萩垂眸，先挑开了话题：“徐斯言，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问你对我只是愧疚而已，因为愧疚没给到我公正，我的死把你的愧疚放大了，才会让你产生你喜欢我的错觉。”
“不会，愧疚不至于让你在我心中经久不忘，小萩我对你不是喜欢，是爱。”
沈萩轻笑了一下：“我们从结婚开始，相处的模式不是吵闹就是沉默，这样的相处模式下真的会产生爱吗？”
徐斯言声音急促：“小萩，我承认在这段婚姻中我所表现的让你失望，但我要说的是，从一开始结婚，我就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新婚夜的事很抱歉，当时确实因为有紧急任务，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样子后，心跳会加速，受不了心里的异样感觉，我才会慌乱走开。”
“后来因为贺兰兰的挑拨让我以为你是一个不明是非的女人，我才会一错再错让你受伤。”
“你送我的东西，我也很喜欢，只是我怕会粗心大意地弄丢，想着你应该会放在在家里，随时都可以见到。”
徐斯言又说了很多，沈萩很安静一一听着。
说完后，徐斯言看着波澜不惊的沈萩，内心十分忐忑。
良久，沈萩缓缓出声：“可能你对我有爱或者喜欢吧，但这份感受不到的爱，没有任何作用。”
这句话让一块巨石砸在了他的心上，他只觉得心口上的伤比身上的受伤处疼上一百倍不止。
“这份爱对你我来说太累。”
沈萩静静直视着序斯言，语气认真：“我受到的那些伤害，也不是用爱的名义能抚平的。所以徐斯言，我们我不可能了。”
徐斯言像一把沉默的弓，好像下一秒就会崩断。
“真的没可能了吗？”
沈萩摇头。
徐斯言声音沙哑：“好。”
在沈萩离开病房的时候，徐斯言低沉的语气骤然响起：“对不起，你在出车祸时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