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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应季诚不可置信,冲进去,怔怔望着那具被蒙上白布的身体。
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结。
陆芜安那露在外面的左手无名指上,竟还带着那只他送给她的碎钻戒指!
应季诚心口一滞,踉跄一步。
向来骄傲的男人突然低下了头,眼角滑下一滴泪。
“陆芜安,真的就这么死了……”
因为陆芜安的死,整个应家都陷入阴霾之中。
佣人都提心吊胆,连走路都静悄悄的,生怕惹得应季诚不痛快。
豪华的大床上,陆芜安换上了雪白的睡裙,眼睛紧闭着彷如睡着了一般。
应季诚坐在地毯上,双目空洞。
他把自己和陆芜安关在一起一整晚,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关心也不在乎。
林秘书站在门外小声的劝:“应总……”
话还未说完就被应季诚凌厉的怒喝声赶走。
直到天亮,都再也没有人赶来打扰应季诚。
希姐是在第二天才知晓陆芜安死了的消息。
直接踢开了房间的门,二话不说,对这应季诚就是一拳。
应季诚没料到闯进来的女人,嘴角下颚抵了抵,嘴里立马就有了血腥味。2
希望满目心痛望着床上毫无生机的陆芜安,她虽然只是陆芜安的保镖,但在她的心里陆芜安就像她的亲妹妹一样。
妹妹惨死,做姐姐的怎能不生气!
希姐愤怒的看着男人:“应季诚,这就是你所说的要一辈子对芜安好!”
消失的这些天,她也查明白,为什么陆芜安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问她。
“应季诚,他是真的爱我吗?”
她好不容易查到应季诚和段衣衣有染的证据,想要来告诉陆芜安。
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希姐盯着男人,一字一句说:“你要是真的哪怕还有一丁点良心,就完成芜安的遗愿,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芜安父亲清白!”
话落,径直要离开。
听到这句话,应季诚终于有了反应,拦住要带走陆芜安遗体的女人。
“你带不走她!”
“她是我应季诚的妻子,生是我应家的人,死了也应该由我来做主!”
闻言,希姐眼眸都颤抖了。
还没来得及反抗,头顶上方就传来应季诚凛冽的嗓音。
“既然芜安已经不在了,以后你也不用留在应家!”
任凭希姐有一身本领,但还是不敌五个彪悍又经过应家特训的保镖厉害。
她被无情的扔在了应家大门口。
房间里,应季诚换了身笔挺的西装,扣好最后一颗衬衣纽扣。
他才看向床上的陆芜安,在他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等我回来。”
然后,便走了出去。
应季诚直接下了楼,命令谁都不能进入房间,还派了人装门守在门外。
偏偏段衣衣不甘心,柔弱的过来,想要靠在应季诚的肩上。
却被应季诚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她脸一阵青红:“季诚哥,衣衣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把陆姐姐的遗体放着不管啊,万一……”
段衣衣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凌冽的视线看过来。
顿时,浑身一颤。
段衣衣立马低下了头,用绑着纱布的手擦着眼泪。
瞧着这一幕,应季诚骤然心软了,放软了语气:“既然受伤了,就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便没再看段衣衣,出了门。
应季诚去了公司,重新调查了陆父收回扣的事情,的确遗体重重。
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别墅。
可刚走进去,就发现大家都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
应季诚心口一胳膊,大步走到主卧——
本该躺在床上的陆芜安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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