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玉安慰了我许久,直到回到宿舍我情绪平复后,她才问道:“绾绾,我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样伤心是因为喜欢上风息了吗?”
“怎么可能。”我矢口否认:“我只是觉得很委屈,还很愤怒。”
还有些,我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就好。”得到我的否认,张含玉松一口气:“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他。”
“为什么?”我疑问道。
从小到大张含玉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让我不要喜欢风息。
“绾绾,原因还需要我说吗?”张含玉,老生常谈道:“他是棺材你是人,而且你看看他是如何骗你的。在他心中你就是个奴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嗯,我不会的。”奴隶二字让我很刺痛,但确实也是风息亲口所说。
“含玉,为什么其他的棺生子都会死,但我却不会呢?”我收敛了情绪问道。
与其为风息伤春悲秋,倒不如想想我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猜你应该确实与众不同。”张含玉,正色道:“正常来说人死后,就会长出尸斑。小天师从小修炼身上确实有罡气,会激发出你的体内的尸斑说得过去。至于那些打球男生的阳气也是同理。”
“不过,你碰到了佛骨舍利都没事,还能吸收其力量。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真是个活人。不会再出现尸斑了。”顿了顿,张含玉又道。
她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听的我一脸惊讶。
“含玉,我觉得你好懂。”我认真的说道。
张含玉挠头一笑:“我爸是个道士啊,从小耳濡目染嘛。”
不对。
我觉得,张含玉不光懂这些。
而且面对风息,还有柳凌他们真的丝毫不害怕。
“乾坤朗朗,日月昭昭有什么可怕的。”张含玉,道:“这世间有他们这样的鬼魅横行,难道就没有术法高强的神人替天行道吗。”
得咧。
听到她这话我赶忙道:“打住,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说那个第一女术士了?”
张含玉与我相伴长大。
她从小跟我说得最多的两件事便是第一不要喜欢上那口棺材,第二她崇拜无比的第一女术士。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知道我听多了烦,张含玉及时换了话题。
“好好修炼爷爷留下来的下册古籍。”我说道:“我现在既然可以聚气了,那就开始尝试能不能接着往下走。”
求人不如求己。
“嗯,我支持你,你肯定可以。”张含玉,很是支持的说道。
同时离开的时候她也说了,会联系张灵玉问问他调查的结果如何,还帮我问下哪里能找到更多的宝贝,让我好继续吸收力量。
“多谢啦,含玉,还是你够朋友。”
张含玉走后,哭累了又折腾了大半天的我,最终一个人在宿舍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我突然做了梦。
梦并不可怕反倒是一堆人,朝着我前呼后拥的大喊道:“恭迎神女回来。”
他们很高兴,也很激动。
仿佛我真是什么救世大神,但他们的样子我却始终看不清楚,像是隔了一层雾。
我这梦虽然很快就醒了,但他们期待的声音和热切的眼神,却真实地让我觉得就像是发生过一样。
不过,看着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的宿舍。
我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听多张含玉讲第一女术士的事,晚上就梦到自己成神女了。
然而,我还没笑完,突然手腕被人一捏,冰冷的触感随之而来。
“你是谁?”昏暗的灯光下,我有点看不清来人。
但我敢肯定不tຊ是陈安心。
因为她之前告诉过我今晚不回宿舍。
“是我,柳如画。”眼前人回道。
“柳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愕然道。
我跟风息决裂,自然也不想要跟她再来往。
“事出紧急,我们路上再说。”柳如画很着急道。
可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她如此模样?
“等等,你该不会是柳凌假扮的吧?”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说道。
对,她肯定是假的。
我才跟风息闹翻了,柳如画就来找我。
怎么可能!
“绾绾,事急从权,得罪了。”柳如画没有多解释,反倒是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这时我才发现,现在天虽然黑了但最多也就七八点,还没到门禁的时间。
柳如画又是个女生,所以她很顺利就将我从宿舍带走。
“你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大声喊人了。”如果真是柳凌,那在学校是我唯一求助的机会。
“绾绾,我真是……”
柳如画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随之传来:“放开她。”
“张天师!”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赶忙开口:“救我。”
“嗯,别怕。”张灵玉朝着我点头。
“你就是那个天师?”柳如画,看着眼前人目光冷冽道。
“你是柳仙?”张灵玉亦道。
果然,她就是柳凌假扮的。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于自己的机警。
便看到柳如画,原本光滑是脸上竟然长出了白色的鳞片。与此同时,她的双眸也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这不是人的眼睛,而是一双蛇眸。
张灵玉见状丝毫不怵,立马单手捏诀拿出了一张符咒。
不过,他俩都很默契地避开了人群来到无人的角落处。
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见过柳凌化蛇的样子,他的本体是一条鲜红无比的巨蟒。就算是迷你版也是鲜红如血的。
“你真的不是柳凌?”看着眼前面带白鳞的柳如画,我惊愕道。
“绾绾退后,他那是极阳符,即便你是人也受不住。”柳如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将我护在身后。
看到这一幕,我彻底明白自己搞错了。赶忙上前道:“误会,张天师,我把她当成柳二爷了,但其实她真是柳如画。”
张灵玉听完我的解释后,最终神色古怪的收了符咒。
“柳老板,你这么着急找我到底什么事?”我问道。
“是棺君他出了点事。”柳如画道。
呵。
“柳老板,你真会说笑。”我回道。
难不成我之前装死套话的老梗,风息也要用了?
“龙姑娘,你上次给的药里面确实有棺君的血。”张灵玉,突然插言道。
什么意思?
“意思是棺君可能真出事了。”张灵玉,斟酌道。
什么!?
听到这话,我再也坐不住了立马朝四合院而去。
刚推门风息的声音便传来:“被剁碎的狗回来了?”
“嗯。来看以血喂奴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