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韵却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自己之前流产过?
但为何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
“你撒谎。”肖韵兀自摇摇头口中讷讷着不相信。
若是楚姬说的话是真的......
自己的身体要真是流过产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而且自己也曾让大夫把过脉,若当真是流过产又怎会不告诉自己。
自己分明就是先天的体虚,很难怀孕。
再说当时肖韵和魏郡王才成亲时,是行房事最多的时候,却也未有过身孕,更别说现在魏郡王根本就连自己的房门都不踏足了。
楚姬看着肖韵满脸质疑的神情,却是没再接着那话说了,“你自觉清高,从来不把我们下面这群人当回事,你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我这种下贱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肖韵眉眼蕴含怒气,“你到底做了什么,说清楚!”
楚姬只是淡笑着摇摇头,“既然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反正这郡王府没了你就跟没了只老鼠一样,不碍事的,也不会有人记得你。”
肖韵兀地垂tຊ头一笑。
江晚对自己说过,楚姬一定会忍不住说些什么出来,但她不敢让自己知道,要是楚姬不想说了,就立马搬出魏郡王。
“你不会以为魏郡王是真心喜欢你吧?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今日郡王能弃了我,明日便能弃了你。”
楚姬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神色一凝,“姐姐这话当真就让人不爱听了,谁又不是在逢场作戏呢,难道姐姐觉得真有男人会守着一个女人一生一世,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江晚告诉肖韵,一定要把话题往魏郡王身上引。
“郡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吗,还有你说的流产一事,你觉得能瞒着郡王多久呢。”
肖韵的话彻底让楚姬慌张了,她敢说出来流产一事,是认定了肖韵一定不知道这件事。
但肖韵方才那句话却让她觉得肖韵似乎知道些什么?
如果肖韵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去告诉郡王呢?
“姐姐,你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
肖韵心中微微吃惊,江晚太神了,她竟然真猜对了自己和楚姬说话的套路。
就连这句话江晚也是一字不差就跟自己说了。
这个时候,江晚说过,更加不可以直接说了,就是要让她不确定,自乱手脚,找出关于自己的事情。
江晚的话她一直记着呢。
“我直说?聪明人都是点到为止,难道你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吗?人在做,天在看。”
肖韵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楚姬,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别说是什么真正的事情了。
就算是楚姬之前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也是会被现在的恐惧吓出来的。
她害怕自己没办法再在魏郡王身边。
她害怕魏郡王知道后自己会不得好死。
她更害怕失去这种人上人的生活。
此时,两人都不知道的是,门外,魏郡王就站在门屋前,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丫鬟奴仆跪了一地,一个两个都是大气不敢喘一声。
而江晚就站在魏郡王身后,和他一起听着屋子内两人的对话。
眼中带上了笑意,终究是露出了尾巴。
屋子里说话的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外面是这样的一幅壮观。
“那又如何,你大可以去和魏郡王说你是被人冤枉的,但是有什么用呢?呵呵,肖韵,你有证据吗?堕胎药可是你自己喝下去的,难道是我逼你喝的吗?”
“什么堕胎药......”肖韵低低喃道,心中不解,自己到底何时又喝了那堕胎药。
只不过心中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按照江晚所说,不管楚姬爆出什么事情,都不解释,一定要把罪责都往楚姬身上推。
“这还不是你害的,你不要以为你掩藏得很好,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楚姬飘忽了一眼,不明白肖韵怎么突然就知道事情是自己做的了。
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明明肖韵之前一直都不知道。
难道说自己什么时候暴露了,还是说是谁告诉肖韵的,不然她一个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从何处得知。
肖韵可是从来都不会和魏郡王示弱。
她也是算中了这一点才能让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也怪她自己留不住人啊,本来魏郡王身边只有她一个人的,她偏偏被那么个青梅竹马惦念着。
自己不过稍稍动了手段,就让魏郡王相信了肖韵心中对那个竹马念念不忘。
魏郡王何等高傲的人啊,自然勃然大怒。
当初自己在她身边当值,也是利用了贴身丫鬟的身份,才能够设局去陷害。
那个时候肖韵正好和魏郡王吵了架,没给魏郡王什么好脸色看,就连自己当初去给魏郡王送饭的时候,魏郡王也是说只要是肖韵派去送的饭,一律都不收。
这也就让肖韵更加生气了。
两人冷淡了一段日子。
就是这段日子让楚姬有了可乘之机。
魏郡王绝对不在肖韵面前服软,肖韵自觉没错,也绝对不迁就。
两个爱面子的人就这样吊着对方,谁也不先和谁说话,都在等对方开口给台阶下。
两人就这样把路走到了没法挽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