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心中一怔。
当秦堇言看着她时，他的眸色太过认真。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这个故事不是在说其他，而是在说她。
只是当她想要再去探究的时候，秦堇言眼中的神色已经收敛。
江曼手指微微攥紧，手刚好抵在了他的胸口。
微微凸起的戒指贴近她的手心，闪过一丝疼痛。
当初秦堇言就已经解释过为什么把戒指戴在脖颈上的原因，但始终有疑惑萦绕在江曼心头。
她分明能感受到秦堇言的爱。
而且成婚了戒指始终不肯戴在手上绝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江曼正准备开口问时，王助理那边打来电话。
“秦总，茗雅想见温小姐。”
秦堇言并没有刻意回避，江曼听到电话那头王助理的声音，心里闪过一丝对温茗雅的心疼。
江曼把温茗雅送给她的那个小娃娃带上，江曼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见她了。
温茗雅向来很少对她提要求，现在提，肯定是已经很想她了。
而且她一个人呆在医院，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人……
想到这，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和秦堇言商量领养温茗雅。
秦堇言虽然没有抗拒和她的婚姻，然而戒指的事却一直梗在心口。
医院路上，秦堇言看着江曼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
要告诉她，他骗了她？
这件事已经拖了很久，是在不像他以往的行事风格。
只是他在江曼的事上一向谨慎。
只是这份谨慎在此时看来却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秦堇言瞬间感觉空气中有无声的硝烟，这场战争无关其他人，只和他自己有关。
最终他正色看着江曼：“鲸语，我有事和你说。”
江曼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眸色温柔：“怎么了？”
“你身份上的事，我……”
江曼看着秦堇言，倏地一笑：“我知道。这些霍知越已经和我说过了。”
“而且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秦堇言一瞬怔愣，半晌哑声：“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堇言的唇角染上苦涩，试图用握紧的双手缓解隐隐作痛的胸口。
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江曼沉默的时间就像无声的凌迟。
他垂眸看着她，半晌堪堪说出：“要是你反悔想要离婚的话，我……”
放她自由吗？秦堇言心里十分清楚这并不可能。
江曼听着秦堇言的话，眉头不禁微蹙：“你想离婚？”
秦堇言摇头，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可是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苦达到了顶峰。
似乎心脏所有的防护都被撤下，只留下一颗孤零零的心，仍无声的猜想一刀一刀划伤。
江曼紧握他的手，心中闪过一丝了然，眸色认真地看着他。
柔声说道：“堇言，在你冲上天台救我的时候就已经恢复记忆了。”
“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说。”
“我想在我伸手捡平安符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态度。”
秦堇言听着江曼的话，心中的苦一瞬似他的假想敌烟消云散。
只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一时怔愣。
而江曼那边仍在继续说着：“不管是温鲸语，还是江曼，我的选择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