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不在乎,她在乎。
“傅总说的对,这的确不像我。不过,傅总可以放心,仅此一次,不会再有下次。”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赤着脚拎着包包上楼。
苏寒告诉自己,若再有下一次,苏寒杀了自己。
她不会再给傅瑾年将她心揉了又揉的机会。
“傅总……”
张恒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透过后视镜见傅瑾年今晚似乎也很疲惫,又欲言又止。
傅瑾年揉了下发胀的太阳穴,他似乎也很烦躁。
这十年来,他对苏寒从未用过强,好像自他要订婚开始,苏寒就变了。
为什么呢?
“回老宅。”
不愿思考的傅瑾年也不想去想了。
张恒应了声,“好。”
车子启动,傅瑾年紧蹙双眉闭目养神。
一步一步像踩着碎玻璃上楼的苏寒紧咬着唇瓣。
床单里的她未有任何遮羞物,傅瑾年释放在她体内的东西又随着她行走滴在地上。
苏寒真的很狼狈,但她又得屏住呼吸。
她不知道傅瑾年今晚的掠夺,会不会伤到肚子里面的宝宝,也幸好她昏的早,否则,苏寒更狼狈。
她只祈盼着,在回到房间前不要见到任何人或者有任何人出现。但苏寒注定要失望,就在她眼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开门进房,霓虹灯光下,一个身材颀长有着任何模特,都羡慕的花滑运动员身材的人站在那儿。
苏寒顿像见到鬼似的杵在那儿。
床单里,纤细又酸疼的两条大白腿间,留下之物越发猛烈。
苏寒真的就想一死了之。
可她不能,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苏寒声音极冷,气息也很起伏。
傅琛皱眉望着她,即便运动员有很多规定限制,但傅琛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先进房,苏寒,我很确定不想站在这儿跟你谈。”
苏寒嗤笑。
上辈子大概是她欠傅家一家人的,这辈子来还债的。
傅琛见她不动,立即抬手保证,“我对你不会做任何,你也知道,即便我想,也没那个胆。”
苏寒勾了勾唇,满脸嘲讽,“你是没那个胆吗?傅琛……”
“你真要惊动周围邻居吗?”傅琛眼里全是悔意。
十年。
他的确在忏悔,甚至过度自责自己,如果当初他年少能懂事,他跟苏寒会不会不一样?
答案肯定的。
苏寒说任何人都可以戳她脊梁骨,唯独他不能。
他确实不能。
不是他,苏寒不会是这样。
“你别过来,你想谈我就要跟你谈吗?”苏寒永远不会原谅他。
傅琛十指紧握,“我会站在这儿等你想跟我谈为止。苏寒,这次回国,其实我……”
“重要吗?”苏寒语调极其清淡的三个字,立即终止了傅琛想对苏寒说的话。
他杵在那儿像个木头,苏寒未看他一眼,开门进房,关门那刻,苏寒道,“傅琛,你走吧,别费精力,从你决定对我做那件事后,你我注定仇人。”
傅琛眸眶起了雾,他真的很想对苏寒说一声,“对不起,苏寒,你该恨我的,对不起。”
苏寒进了浴室,将身上所有肮脏的不堪的全部冲洗干净。
傅琛的对不起,她是不会接受的。
如果在把人推进深渊,说句对不起就得以原谅的话,那她这十年所承受又是什么?
她不会原谅傅琛,更不会放过傅琛。
冲完澡后苏寒给自己冲了杯安胎药,宝宝今天特别乖,大概是适应了她时刻都糟糕的心情吧。
第二天。
苏寒刚到策划部,就被眼前一眼扫过去,就知很昂贵的一堆礼物惊了眸。
“苏经理,恭喜您,订婚策划案完美通过。”
啪嗒一声。
助理带领组员打响了礼炮。
苏寒一怔一怔的。
她昨天肿的变形的脸已经复原了。
看来傅瑾年在邢医生那儿,拿的特效药确实有用,但苏寒还是戴着口罩。
“这么高兴啊?又不是第一个策划案。”苏寒觉得组员过于在乎仪式,浑然不知,“苏经理,这是白露亲自交代,给傅氏策划部所有成员的谢礼,您就收下吧。”
慕晓从角落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