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她。”
薄向聿眼底闪过愠色：“我明明……”
“明明什么？”鹿芸面无表情的反问。
薄向聿紧拧着眉，目光像是寒冰般冰冷骇人：“与你无关。”
鹿芸都快要气笑了，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啊，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无关？”
“让我怀上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无关？”
“和我领结婚证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无关？”
鹿芸抬手，拂过薄向聿的喉结：“你现在说和我无关是什么意思？是想起凌恪时的好了？”
薄向聿捏紧她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就算我不爱她，也不会爱你。”
鹿芸吃痛，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爱我？现在只有我最像姐姐。”
薄向聿捏紧拳，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刚刚还温馨的气氛转瞬就变得僵硬。
薄母立即上前打圆场：“哎呀，都是一家人了，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争执。”
鹿芸抽了抽手，薄向聿力道大的惊人，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
“现在把这些错都归到我身上是不是太迟了，你要自己的孩子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吗？”
薄向聿眸色沉了又沉，才松开手。
薄母这才松了口气：“就是啊，别的不说，我的宝贝孙子可不能受苦。”
“有什么事情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去酒店，看看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好，毕竟明天就要办婚礼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鹿芸按了按手腕上一圈发青的指印，率先上了车。
薄向聿全然没管她们，直接上二楼进了卧室。
“哎！”薄母看着方向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叹了声：“这是又造的什么孽啊！”
接着跟上鹿芸上车去了酒店。
薄向聿躺在床上，听着楼下汽车的轰鸣声远去。
他闭上眼，心头沉闷的像是被巨大的石块压住，逼得人喘息不过来。
从鹿芸搬进来开始，薄向聿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心里总像是装着什么没有找回来，无法心安。
他想着，凌恪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个是我求来给你安神的，如果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睡不着，就点燃这个熏香。”
薄向聿猛的又坐起来，翻箱倒柜的去找凌恪时留下的熏香。
他一个一个柜子去翻，每个角落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凌恪时留下来的任何东西。
“我明明记得……”
薄向聿说了一半，又顿住。
他兀的想起来，在鹿芸搬经来的第二天，她就把所有属于凌恪时的东西丢了出去。
薄向聿额角猛跳两下，头像针扎过一样突突的疼。
他走向酒柜，随便那了瓶威士忌，仰头灌了进去。
几下吞咽，酒瓶就见了底。
薄向聿坐在沙发上，从没觉得这个房子这样空寂过。
恍惚间，他睡了过去，梦到了和凌恪时结婚的那年。
鲜花满地，他忐忑的站在红毯尽头等待。
凌恪时穿着鱼尾婚纱，逆着光站在门口。
只是这次，她没有走向他，而是说了句：“再见”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