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赫连诀收起包扎用的工具,如是说道。
“赫连诀,你别再这么频繁的来找我了。”
秦怏怏很少直呼赫连诀大名,这一次她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这样说。
赫连诀顿住,神色多了几分冷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是亡国之女,你我身份本就云泥之别,被人说闲话不好听。”
秦怏怏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推脱。
“好,这是你说的。”
赫连诀拂袖离去,留下秦怏怏一人。
此后数日,赫连诀都没再来过祈月阁。
只是赫连诀又开始安排下人每日给秦怏怏送汤,那汤应该是易孕保胎的。
这一次,秦怏怏没法逃,赫连诀特地吩咐,要亲眼看着秦怏怏服下全部,才能离开。
一个月后,赫连诀终于又来了祈月阁。
“陛下,奴婢不知您为何要我日日喝这保胎汤?”
秦怏怏也是胆子大了起来,敢反问皇上了。
她已经连续喝了一个月,快喝吐了。
“为了得到一个子嗣。”
赫连诀直截了当地说,没有遮遮掩掩什么。
秦怏怏感到诧异,他登基后,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非得要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似乎是看出了秦怏怏眼底的困惑,赫连诀解释道:“除你之外,朕从未与她人有过肌肤之亲。”
他这样一说,秦怏怏心里有所动容。
“赫连诀,你喜欢我?”
她问道。
赫连诀没有回应,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唇。
随后,翻云覆雨,一夜缠绵。
秦怏怏醒来已是次日中午。
赫连诀吩咐的人又给她送来了汤药。
喝完后,桃夭在秦怏怏身边碎语道:“我听说今日上朝,群臣们催着陛下纳后呢,陛下想要一个孩子,莫非是想封你为皇后?”
“怎么可能,桃夭,不要乱说。”
秦怏怏低声呵斥。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她指不定要被后宫里的人诟病。
区区南唐余孽也想当皇后,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
桃夭瞬间明白了秦怏怏的用意,低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有太监登祈月阁,宣秦怏怏去服侍赫连诀,当他的奉茶侍女。
桃夭愤愤不平,这都将秦怏怏吃干抹净了,还不肯给一个名分。
秦怏怏倒是没什么反应,跟着太监去了赫连诀的书房。
一路上,太监提点到:“你在陛下身边磨墨奉茶就行了,剩下的事,全当没听见。”
“奴婢知道。”
秦怏怏谢过太监,转身走进了书房。
她已经好久没出祈月阁了,虽说出来是为了伺候赫连诀,但能借此机会走出来逛逛也不错。
“奴婢给陛下请安。”
秦怏怏在门槛前行礼,看到了屋内的一片光景。
彼时,屋内其他人被赫连诀驱散了,四周寂静,只有竹卷翻动的声音。
赫连诀正垂眸翻阅奏折,模样很是认真。
他孤身而立,如山般挺拔的背脊没有一丝晃动。
“过来。”赫连诀并未抬头给秦怏怏一个眼色,只是说了句话。
秦怏怏起身,乖乖朝着书桌走去,站到了赫连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