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12点,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去吃午饭了,吴政上午偷看卫千帆花了大半小时,再加上昨天还有事没做完,忙了一上午。
现在饿的肚子咕噜噜响,他迫不及待打开饭盒,正准备开工,手机响了。
嗯?老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干嘛?
“老婆呀,怎么啦?我在吃午饭了。”
“幼儿园老师说你儿子拉稀拉裤子上了,快点给他送裤子去!你们父子俩,一个个不让人省心!昨天你拉,今天你儿子拉!晚上早点回家,回来给他洗澡洗裤子!”
说完挂断了电话,手机那边的咆哮声终于结束。
吴政骂骂咧咧的起身,穿起西装外套,回家拿裤子去了。
等他从幼儿园回来已经快2点了。
“吴秘书,怎么回事啊,一头的汗。”
“儿子拉裤子了,没时间跟你聊,我要去吃饭了。”
吴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把饭盒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了2分钟就拿出来了。
打开,还是那么香。
他三下五除二全部吃光了,连汤汁都不剩。
吃完后,歪躺在椅子上,一脸满足,一只摸着肚皮,一只手摸着嘴。
不一会,“嗝……”
他打了个饱嗝。
不对劲……
刚刚吃饭吃的太急,饭菜的味道没来得及品尝。
现在这个饱嗝,他感觉这个气味有点熟悉。
几秒后。
“嗝……”
靠!
怎么跟昨天下了泻药的味道一样!不会又被下药了吧?
半个小时后,一股熟悉的便意又袭来。
吴政拿起一包餐巾纸就往外冲,“到底是哪个龟孙做的!?有本书出来单挑!”
他一边跑一边咒骂。
“吴秘书,你去哪里这么急?”
“吴秘书,你脸色很苍白啊?”
“吴秘书,你撞到我了……”
“吴秘书……”
“滚滚滚,都让开!”
吴政一把拨开走廊的人群,冲进了男厕所。
同事们感到莫名其妙,好好的吴秘书骂人干嘛呢。
片刻后,男卫生间冲出几个人,捂着鼻子。
“发生什么事了??”
“呼…有人拉稀。”
“啊,是吴秘书吗?”
“他刚刚很急耶。”
“最近他很不对劲,昨天穿紧身衣,今天拉稀……”
……
卫千帆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一幕,发出大笑声。
没错,今天给吴政下泻药的还是卫千帆。
上午他上厕所路过吴政办公室,看到桌上有一个饭盒,立马回去泡好番泻叶,假装进去找他,一顿操作又下好了药。
而那时的吴政正在秦彻办公室,给了卫千帆下手的机会。
2个小时后,吴政扶着墙从厕所出来了。
昨天的饭菜是两个人吃的,药效两个人分担。今天,是吴政一个人吃的,药力,很猛。
他颤颤巍巍地挪动发麻的脚,想浅浅劈个叉,下不了身。
小李离他最近,上前扶住他,“吴秘书,我前几天便秘,喝了一点番泻叶泡的水就好了,你这个…是泡了有一包吧?”
吴政虚弱地说道:“个龟孙,那个龟孙,让我逮到你,我让你拉,拉到你妈都不认识你。”
小李打了个寒噤,吴秘书的怒气值好高啊。
吴政回到办公室后,桌子上找到手机,抖着手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那个孙子,个狗崽子,那个人是冲我来的……”
秦彻听完吴政讲完后,立马捂了肚子,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要拉稀的冲动,这次放心下来。
今天自己这个饭盒没有被下药。
他走到还在打游戏的杨橙面前,“橙子,刚刚吴政又拉了。”
“啊?”杨橙惊的跳起来,她也捂了会肚子,憋了会气,发现没有要拉稀的冲动,舒了口气。还好,没下到她这。
“我们俩的他应该没找到机会下。”杨橙疑惑了,“不是说没看见卫千帆下药吗?到底是谁干的?”
“不知道。”秦彻也很迷惑,拳头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却不知道打谁,可怜的吴政,连拉两天,少说得瘦个5斤、6斤。
“吴大哥怎么还没上来?”杨橙问道。
“又去拉了。”
半小时后,连续又跑了3趟厕所的吴政终于上来了。
“老板,我不行了,我要拉死了,怎么办!?下一步怎么办?”
“明天再来一遍。”
吴政、杨橙:“还来?”
秦彻握着杨橙的手说道:“老婆,你明天再幸苦一次,还是打包好三份盒饭送过来。”
吴政苦着脸,差点要哭了,“老板,求别让我吃了。”
“这次我们谁都不吃,晚上你在我和你的办公室,还有休息室装好摄像头。”
“明天把饭盒放好后,找个理由出去?”吴政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
“是的,到时候看摄像头就知道是谁做的。”
杨橙突然问道:“你们觉得他会放三次药吗?”
秦彻也拿不准,对方第一次下,算他有点小聪明,第二次下,又得手了,第三次,很可能又下。
世界上自以为聪明的人很多。
计划安排好后,晚上吴政留在公司,花了半个小时就把摄像头安装好了,回家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儿子的裤子还没洗,老婆又该骂了。
这一天天的真是身心疲惫。
第二天。
杨橙睡不着,又起了个大早,照样去后院喂了会鸡哥,然后在菜园子里摘了点空心菜、西兰花,拔了两根胡萝卜。
今天随便做点,反正大家都不吃,她炒了三个青菜,再打一个西红柿蛋花汤,用三个饭盒装好。
方叔载着杨橙又上路了。
“连续送了三天了哟,秦总真是好福气,这成家了就是不一样。”
杨橙无精打采地靠在头枕上,“今天最后一次了,早知道这样打死都不会来送饭。”
以后再也不送饭了,要命。
还不如在家养鸡,鸡没这么多花花肠子。
哎,也不行,养鸡,鸡也被人偷。
这世上怎么这么多缺德的人呢?竟干些缺德事。
害人害鸡不浅。
杨橙越想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