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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抓到是流颖偷了楚小姐和奴婢的钱,所以她才想把锅扔在奴婢头上。”
  流颖被打得措手不及,怒骂道:“你别血口喷人。”
  接着,夏莲衣回怼道:“那你说,我的银子去哪了?”
  她想着流颖三番两次地陷害自己,既然她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王爷,您可以搜一下流颖的房间。”
  流颖身体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打着心脏。
  她的房间,因为有着秦管家的补贴与蒋清曲的赏赐,银两多到超出了她一个丫鬟该有的财产。
  她等下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历啊!
  魏怀琛一看流颖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有古怪:“去搜一下流颖的房间。”
  流颖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冷风吹来,她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突然,一个奴仆拿起角落的布袋,一抖落,里面掉出一个药瓶。
  魏怀琛看见这个熟悉的药瓶,顿时怒发冲冠:“拿过来!”
  他的眼里逐渐酝酿起一场暴风雨。
  奴仆不知道为什么魏怀琛突然发脾气,把药瓶呈了上去。
  魏怀琛定睛一看,瓶口刻梅花。
  这不就是定远侯府独有的药瓶吗?
  他突然想到,他先前两次要谋害蒋清曲时。
  夏莲衣都在场!
  他声音满是愠怒,大喊:“都出去!把门关上!”
  他有些急躁了,第一次发现面前的小丫鬟有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已经不属于他了!
  余白不知道夏莲衣又怎么惹到魏怀琛了,五步一回头地走出房外守着。
  楚铃兰和流颖被关在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
  魏怀琛藐视着下跪的夏莲衣,语气不善道:“说说吧,这药瓶哪来的?”
  夏莲衣六神无主,她猜想到可能这瓶子与众不同,只能真假参半说道:“这是定远侯府世子之前看奴婢受伤了,赏的……”
  魏怀琛显然不信:“你说谎!这是定远侯府独有的梅花金创药。”
  “这药品如此珍贵,蒋清曲会赏给你这个卑贱的奴才?”
  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夏莲衣与蒋清曲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
  以往,他都会直接把这种叛主的人发卖,但如今他却下不了手。
  他觉得夏莲衣要和他一样,长在王府,死在王府!
  哪也不能去!
  他一把把夏莲衣推倒在床上。
  他微凉的指尖缓缓攀上她的腰,拉着她要往深渊里堕落。
  “王爷,不要……”
  夏莲衣摇头,双手想要推离魏怀琛的身体。
  可是这种挣扎只会让魏怀琛更加生气,不过一会儿,她蓝白的丫鬟衣裙便被撕碎。
  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外,如玉通透,魏怀琛的手掌惊得她眼睫颤栗。
  魏怀琛眼底晦暗难明,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夏莲衣趁机挣扎开来,看见床边由于奴仆翻找而掉落的木簪。
  她立马把木簪抓在手上,心生一计,心一横,用力往大腿根处划动。
  魏怀琛一把拉起她,重新按回了床上。
  他的声音带着质问:“你还想要逃到哪里去?蒋清曲的怀里吗?”
  夏莲衣求饶道:“奴婢……奴婢愿意伺候王爷,但今日不便……”
  魏怀琛皱着眉,把手探至裙下,摸到一抹滚烫,殷红的血从指缝流出,滴到裙摆:“你来癸水了?”
  夏莲衣连忙点头。
  她红着眼睛,一双秋水眸子波光粼粼,鬓边的发梢散落在脸颊边,衣衫凌乱,浑身红透,诱人的香气在散发着。
  美人在怀,魏怀琛的心里怒火少了一大半,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填满内心的空虚。
  他想要她。
  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些年,刻意去忽视了夏莲衣许多。
  事实上,他离不开她。
  他原本沸腾的血液,缓缓冷静下来。
  夏莲衣躺在床上,垂眼不敢看身上那人。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
  魏怀琛撑住夏莲衣身侧,缓缓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乱七八糟的衣袍,胡乱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都被余白赶跑了,只有余白还站在那,低着头,神色不明。
  魏怀琛冷沉道:“夏莲衣以下犯上,关起来饿几天。”
  夏莲衣被囚禁了,没吃的,也没喝的。
  ——
  晌午已过,蒋清曲坐在包厢里,向下望去,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纳闷呢,暮山急匆匆跑了进来,还被门槛绊倒了:“世子,不好了!”
  蒋清曲从未看见暮山这么失态,问道:“出什么事了?”
  暮山连忙回禀道:“世子,您是不是有瓶侯府特制的梅花金创药,不小心遗留在莲衣姑娘那了?”
  蒋清曲瞳孔地震。
  糟糕!把这玩意儿忘记了!
  恐怕要给这个小丫鬟惹下不小的麻烦。
  他心里烦躁顿生,这烦躁中还藏了一丝他自己没察觉的担心。
  之前蒋清曲觉得夏莲衣命不久矣,发现药瓶也没事,就没回收。
  时间久了就忘了。
  他连忙问道:“魏怀琛发现了?现在她怎么样了?”
  暮山道:“莲衣姑娘给关起来了,听说魏怀琛发了好大火。”
  “不允许任何人去看她,不给吃,不给喝。”
  “世子,咱要不要去救救莲衣姑娘啊。”
  蒋清曲思考片刻,狠下心道:“现在还不行。”
  刚出事就赶去救人,不得暴露了自己在裕王府有眼线的事情?
  在他心里,复仇的事还是比夏莲衣的地位高上许多。
  ——
  半夜,夏莲衣听见门外“叩,叩,叩”三声。
  她眼睛一亮。
  余白!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到了门口,看见底下有张纸条和个火折子,还有一个馒头。
  夏莲衣点燃火折子,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纸条上面显然是余白的笔迹“想逃离王府吗?”
  夏莲衣拿来笔墨,手指颤抖地在纸条上写了一个“想”字,传出了门外。
  余白拿到纸条,看见上面颤抖的“想”字,内心波澜万丈。
  这一夜,夏莲衣与余白,一夜未眠。
  ——
  第二日一早,余白到了京城一处隐秘的地方——谋士阁。
  余白在底下跪着,声音带着决绝:“令舟,恳请老师帮学生一把。”
  坐在上面的中年男子,气质儒雅,身上的暗纹白衫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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