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是来谈正事的。
一顿饭后，就谈妥了分成。
见朝瑾迟迟不提离开，王琳琳很有眼力见地走了。
他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漆黑的眸子望着我：“介意我抽烟吗？”
我摇了摇头。
朝瑾点燃一根香烟，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冷冽的眉眼。
房间昏暗，我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怎么做这个？这是违法的。”
他笑了下。
震动着胸腔发出闷闷的声响：“你找这种公司，不也违法？”
我紧了紧手，勉强地勾起唇角。
朝瑾的唇角却淡了下来，他没有问我为什么。
反倒像是在解释什么：“我不做这个，只是替你们找，怕你们两个女人吃亏。”
听见这话，我的心停了一下。
他话语里蕴含的关切，让我莫名地鼻尖一酸。
朝瑾是我的初恋。
我们相恋于大一。
但他比我小三岁，他是一个计算机天才，连跳两级，保送了大学。
我和他的恋爱很低调，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
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让他知道我过得这么不堪。
倏的，朝瑾叼着烟站起来。
一双漆黑的眸子俯视着我，向我发出邀请：“去走走？”
我顿了下，才缓缓点头。
我和朝瑾行走在江边，沉默地走了一路。
江边的风，是恰到好处的温暖。
朝瑾骤然停了下来，凝视着对面的华灯初上，眼里映着星光点点。
倏的，他的语气低缓：“上一次这样看江景，还是在十年前。”
我停在他的身边，轻轻应了一声。
又陷入了寂静。
水面波光粼粼，折射着微亮的光芒。
朝瑾似有所感，很突兀问了句：“当年为什么提分手？”
我眼底黯了黯。
看着江面，我神色有些恍惚。
为什么会提分手？
当年，朝瑾有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斯坦福大学。
最知名的计算机名校。
可他为了我居然准备放弃这个机会。
当朝瑾的姐姐找过来时，我是震惊的，也是感动的。
但我不能阻挡他去向最好的未来。
便提出了分手。
朝瑾一直郁郁寡欢，最后还是被他姐姐打包送出了国。
想到这里，我淡淡笑了一下：“哪有什么为什么，都过去了。”
朝瑾偏过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
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周安生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许诺，你怎么在这里？”
我错愕地回头。
就见周安生和何蕊初站在身后，两人还手挽手。
我看了一眼，内心止不住地冷笑。
我面上也控制不住地笑了下，非常坦率地说着：“我在谈生意。”
周安生冷凝着脸，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朝瑾：“孤男寡女在江边谈生意？”
朝瑾嗤笑一声：“你和她不也在江边，怎么？你们不是谈生意吗？”
周安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挣脱开何蕊初的手，走上前来。
周安生直视着朝瑾，皮笑肉不笑：“请问你们在谈什么生意？”
朝瑾轻佻地笑了下，从黑色衬衫的左胸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我是华丰科技的总裁、朝瑾。”
何蕊初惊呼出声：“你就是那个科技新贵。”
我愣住了，顾氏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华丰科技的负责人。
没有想到，总裁居然是朝瑾。
周安生显然也听过他的大名，神色愣了一下，接过了名片。
他看了一眼名片，眸光闪烁了一下，笑了：“原来是误会，朝总来A市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