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藏回来以后,大家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实验结果的分析和论文的撰写当中。
喻沅也被她的准男友哄好,接回了北川。
意大利的工作结束以后,季烈就进入了没有工作的休假时期,还特地跑来了黎市给闻冬禧送了礼物。
两人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闻冬禧去得早,还带了电脑,顺便写写论文。
见到来人,闻冬禧装模作样地伸长脖子向旁边看了一圈,又专门站起来向后看了看。
颇有些失望地说:“就你一个啊?”
“不然还有谁?”季烈不解地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一圈,最后定在她身上。
“咳……没什么。”闻冬禧正经起来,转移话题,“来吧,展示!”
“我甚至都不配得到一杯咖啡……一个椅子。”季烈站在对面椅子旁边演了起来。
“……亲爱的哥哥,您请坐,小的现在就给您点单。”闻冬禧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点开小程序,嘴上还不忘配合他。
季烈见好就收,爽快地在对面落座。
把手中的两包手提袋放在桌子上,推到闻冬禧电脑旁边。
“瘦了。”季烈看着闻冬禧手指划拉着,评价道。
“是吧!我在西藏可是受苦了!”闻冬禧按照他平时的习惯迅速点好以后,收起手机,抬眼看着他卖惨,又贼兮兮地挑眉道,“我的好哥哥,体现你哥哥角色的时刻已经到来。”
“好好好,这么多礼物还不够啊。”季烈无奈。
闻冬禧手上动作没停,利索地拆着礼品盒。
第一个拆出一个项链,是季烈帮她选的choker,华丽繁复的花朵层层叠叠地缠绕在链子上,颜色偏深,整体是棕褐色调的,斜侧边坠出两滴蓝灰色月光石,似是从花瓣上滴下的露珠。既不艳俗,也不显得老成。
闻冬禧爱不释手地在手上来回把玩,细细品味。
看够以后,又在脖子上比比划划。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青果领衬衫,阔腿做旧灰绿色牛仔裤,外搭一个浅卡其色的西装,都是宽松简约的基本款,搭配这条略显繁复的choker,反而形成了一种很有趣的化学反应,稍微有些单调的穿搭因为这条“点睛之笔”而有了视觉中心。
“这是你选的?”但她对于季烈的品味还是非常不相信的。
“我那位女同事选的。”季烈去取了咖啡回来,解释道,“可以猜猜看,只有一个是我选的。”
“我就说嘛!你品味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闻冬禧了然一笑,将手中的这条项链放回盒中,继续拆剩下的。
剩下的几个都是中规中矩,但也不失小新意的饰品。
除却她自己挑的,闻冬禧摸着下巴,笃定地挑出一个手链,朝对面扬了扬眉,自信道:“这个是你选的。”
“嗯……好看吗?”季烈读不懂闻冬禧微妙的表情,有些不自信地问。
“嗯……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不难看吧。”闻冬禧坏笑。
但看到季烈一副求夸夸的表情,又拿起来重新认真审视了一遍。
手工编织的链子上镶嵌了一颗饱满的深绿色猫眼石,链子编织整齐,猫眼石品相还不错,几乎没有裂纹。闻冬禧又拿着到旁边自然光下晃了晃,眼线清晰,泛着通透干净的白色。
开口:“还不错,款式简约大方,基本在安全区,不出挑但挑不出错。不过——”她话锋一转,迎着季烈期待的目光,慢慢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这颗猫眼石很好看,品相很好,值得一个全场最佳。”
季烈高兴了,飘飘然地给她转了足足三个月的生活费。
闻冬禧收到后,有些无奈地说:“倒也不必,刚刚也就是和你开玩笑,陪你玩……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季烈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不夸我我也会给你。看不起谁呢?谁还不是个不缺钱的了。”
闻冬禧抿唇,提议道:“那我晚上请你吃饭。”
“行。”季烈也不推辞,爽快地应下,“刚好晚上没人陪我吃饭。”
闻冬禧补充:“不过,我得叫个朋友。”
季烈欣然点头。
她给梁清音发了约饭消息,但梁清音扭扭捏捏地说已经和崔泽阳约好了。
“很好,我朋友约了人,就剩咱俩了。”闻冬禧放下手机,收拾了一下东西,叫季烈一起。
季烈起身跟上。两人慢悠悠地在路上边聊天边散步,很快就到了闻冬禧定好的餐厅。
她的口味还没调回来,依然是一家口味清淡的闽菜。
“闽菜吃得惯吗?”闻冬禧象征性地问了季烈一句。
季烈挑眉:“怎么?我说吃不惯你会改?”
“那确实不会。”闻冬禧微微点头,笑意盈盈,“还是你了解我。”
季烈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佛跳墙是必点品,闻冬禧按着自己的喜好又加了几道,将菜单推给季烈。
季烈没什么特别强烈的口腹之欲,看着分量加了几道经典名菜。
“说说?”季烈倒了杯红茶,拿了些纸巾回来坐定,“你那个关系不错的男生朋友?”
闻冬禧微微撅嘴:“你怎么不问问我学习遇到了什么困难?”
“你学习我们一直都是不担心的。”季烈一本正经。
“呦,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呢!”闻冬禧牵起嘴角。
季烈说:“别转移话题。”
闻冬禧不知道怎么表达:“啧,就是字面意思呗。”
“懂了,还没进展。”季烈了然地点点头,顿了一会儿,又说,“喜欢就去做,不用瞻前顾后。家里永远都是你的底气。”
“嗯。”闻冬禧咬唇,手指绞着餐巾纸。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刚好菜也开始陆续上了。
“这家佛跳墙很好吃。”闻冬禧给季烈安利。
“确实不错。”季烈细细品尝了一口,赞同地点点头,“上次吃佛跳墙好像还是大二……还是大三,反正吃完以后我就暗暗发誓,再也不吃闽菜了。”
“为什么?不好吃吗?”
“比这个差远了。导致我对闽菜都有点儿恨屋及乌了。”季烈皱着眉头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