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二婶;就像我妈说的,我就是有时记性不怎么好,老是落下自己珍贵之物。”她俏皮的吐槽自己的不足。
灵动的模样,几个长辈看着愈发稀罕了;连和桑父讲话的老太爷,余光偷偷瞄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起来。
桑父桑母是会察言观色的,余光瞥见自己闺女得了婆家的喜欢;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和裴家人讲话间,之前的隔阂也悄无影踪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桑且意和裴一翡没来前;他们不管表示怎么友好,桑家夫妇俩总归客套着,这会见他们放下了心。
也都含着笑,看着桑且意越发喜爱了。
“哟,这小嘴,真会讲话。”裴云霞乐呵着轻扯了扯她的小脸。
“这孩子。”老夫人这话带着宠溺,是打心里的喜欢桑且意这个孙媳妇了;她又接着道:“家里一直都只有一翡和一帷这两个寡言的臭小子,往常啊,只有簌柳回来,才热闹些;今个意丫头来,我们呀,也不气息沉沉的了。”
“是嘞,瞧着这孩子,就讨喜。”要不是被裴一翡拐了回来,她就去认做女儿,也是好的。
“二婶,你别用这眼神看我媳妇;我可不想我的媳妇成了堂tຊ亲。”裴一翡幽怨了。
在场的长辈们:这小子!还没怎么着呢,就急了;这孙媳妇、媳妇是找对了,也不担心自家小子孤苦伶仃了。
“意意能得到你们喜欢啊,也是缘分;老人常言,缘分啊天注定;我看,我家意意这么多年,就是等着一翡出现了,这是她的福气啊。
意意以后有什么事不懂的,可要好好听长辈们的意见。”
桑母用手捂着嘴,含笑瞥了桑且意一眼;似无意的说着的,顺便告诫桑且意。
裴家长辈们也都精着呢,这不就是告诉他们;桑且意是个生活作息很简单的姑娘,不懂他们世家间的歪歪扭扭。
这人啊,交到了他们的手里;可不能被欺负了去。
“明朗、明朗她媳妇啊,你们放心;一翡要是欺负意意,我们绝不轻饶。”老爷子横了裴一翡一眼,对着桑父桑母保证着。
话里虽带着裴一翡,话外把外边的人也带上了。
“看爷爷说的,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裴一翡说的肯定,长辈对他也信任。
桑父笑着回到:“把意意交到一翡的手里我们放心,一翡这孩子一看就是个稳重的;我们家意意被我和她妈妈宠坏了,带着小孩子心性呢。
这些天我们也看到一翡包容着她;这心里,也开心。”孩子得了好的归宿,做父母的心也落了回去。
桑母接过话,“是意意包容我们一翡的寡言的性子,这孩子从小就一根筋;想来你们也知道这小子惦记着意意好几年咯。”
说着眼里着责备着裴一翡,“要不是他还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跑来和我们述说;在家人的鼓励下,才有了勇气去意意跟前露面呢。”
“对呢,亲家;我们啊已经好好教训这小子了;你要是还不解气,揍他一段便是。”裴父恨恨的说着,好像被拐的是他的女儿。
全场无事人的裴一帷,听着长辈们的话里话外;眸光暗了暗,脑子里突兀的有了唐成言的身影.....
“爸...”裴一翡无奈了,怎么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就不能讲些他的好话。
“噗嗤,”桑且意被逗得忍不住笑了,透着股娇憨。
“哎哟,不得了了;这丫头,笑眯眯的模样;奶奶喜欢,娇憨娇憨的。”老夫人牵起桑且意的手,容光焕发般,肉眼可见的好心情。
桑且意被夸的面色酡红。
她们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一行人就移步到饭桌上。
桑且意被老爷子和老夫人各牵着一只小手走在前面,裴一翡带着幽怨盯着头也不回媳妇;惹得几个长辈笑着打趣他,还有裴一帷这个小的,无情的嘲笑;然后滴溜的就到了老夫人身边,搀扶着她。
“臭小子,”老爷子看着狗腿的裴一帷,笑骂着。
裴一帷咧嘴一笑,老爷子、老夫人加上桑且意都被他的模样给弄笑了。
不一会,几人都坐到了饭桌上,饭桌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凳子椅子这些都是用上等的乌木,天然防腐,防虫。
而屋里摆的家具,不是紫檀木就是金丝楠木;窗户上雕刻精致的镂窗用的是海南梨花木。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大厅挂着一幅四五米长的古代都城景象的缂丝;有言道:一寸缂丝一寸金,非常的珍贵;它采用通经断纬的方法,一幅四五米长的都城景象,而且复刻的栩栩如生,可想而知这工艺多么的繁杂,耗时耗力。
裴家老夫人身上就穿着缂丝旗袍,面料丝滑垂顺;上面的松鹤光泽感莹然,恍若有了声息般,很具有收藏的价值。
*
回到家的桑母就叫来了唐母,唐父和桑父去上班了;两人一般都是闲着,合开的超市,只要月底对对账就好,都有请人看着的。
“甜甜啊,我跟你讲;这裴家有多富贵先是大门就是用的金丝楠木,然后........哦,饭后,我们去散步,那裴家老宅大的哦;走不完,有专门的游览车带着我们;一路上随眼可见的乌木长椅,秋千........”桑母滔滔不绝,恨不得把自己所见的都放到唐母脑海里去。
“就是不能掉了意意的面子,没拿手机拍下屋内的给你看;后来观澜,我厚着脸皮寻得了同意,拍了一些,给你看。”
两人脑袋凑到手机屏幕前,也把唐母震惊了一把。
“咱们意意后半生都不用愁了。”唐母由衷的感叹。
她看着也不羡慕,就欣赏,为桑且意感到高兴;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她也同桑母这般去了一趟裴家老宅,也没忍住拍了照回来同桑母分享。
“也不能这么说,反正咱们意意不用他裴家的东西,也是不愁吃喝的;可不能因为进了裴家,就丧失了自我。”
“清疏啊,你就放心好了;咱们意意的心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母安慰着桑母,不要想太多,桑母想着也是,两人又讨论起了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