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怎么可能,这才哪到哪,等我,我去查查。】系统连忙说。
系统一时没了声音,温皎皎缓了口气,并不想让洪启川担心。
虽然这很奇怪,但她知道洪启川就是上个世界的庄吟君,所以她也相信洪启川对她的心。
“可能是刚刚贪嘴,多吃了两杯菊花酒,现在吹了风,所以不太舒服。”温皎皎找了个理由。
洪启川却并tຊ没有因为这个缘由而放下心来,面带忧色“要不要叫太医?”
温皎皎摇摇头,她不过是个臣女,就算是借了二公主的势,能请了太医,总还是有些僭越了。
“我早些回府休息就好了。”
“那要不要先去卧房休息?萱萱不会介意的。”洪启川问。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说是放哨,实则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洪萱立马接话。
洪启川瞪了她一眼。
温皎皎还是拒绝“刚刚我还在的,突然就消失了难免让人多想,等下我就回到宴席上去,再找个理由早点回府。”
温皎皎说的有道理,洪启川原本是不愿意,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温皎皎又回到贵女们的视线之中,和几个说过话的打了招呼,就乘马车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温皎皎闺房------
温皎皎在萍儿莺儿的搀扶下进了卧房,躺在了床上。
“小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萍儿说着就往外冲。
“小姐,小厨房的阿胶羹已经煮好了,奴婢去取。”莺儿说完也走了。
温皎皎闭了闭眼睛,怎么走到哪里都有阿胶。
再一睁眼,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上满是担忧,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温皎皎疑问。
“我担心月儿。”洪启川说着眼睛中氤氲着雾气。
去一趟小厨房是很快的,还没等二人多说两句话,莺儿就回来了。
一转眼,洪启川跳到了房梁上。
【梁上君子?这很可以。】系统惊奇道。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的用典真的很与众不同。】温皎皎说。
温皎皎喝了阿胶羹,又净了口,躺了回去。
【哦。】系统也不在意【对了,我检查过了,不是脱离世界的问题。神女可能就是生病了,或是中毒了。】
【中毒?】温皎皎还没有这个概念。
【嗯,这个世界是古代嘛,而且还是小说衍生,是有毒药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毒。】系统回答。
【好吧。】
在温皎皎和系统对话的过程中,萍儿和莺儿放下了层层叠叠的粉蓝色床幔,又在温皎皎伸出的手的手腕上垫了丝质的帕子。
不一会大夫背着药箱来了。
搭了一会脉,老大夫沉吟了一会“姑娘脉象有些奇,但老夫实在看不出是什么问题。”
说完也不开药,连诊金也不想收,就要走。
萍儿还是坚持给了诊金将人送走。
莺儿又将床幔收起来,怕阻碍了温皎皎呼吸。
温皎皎也不觉得多紧张,原主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只是心中执念想活出个样子来,只要自己能让对方感到满意,生死其实可能原主也不是很在乎。
毕竟在这个世界,她的任务是完成原主说的“让我知道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答案。”
而不是成为最大的赢家,活的一定要比林清萌长之类的。
“确定不了是什么病,那便是没有什么病。可能是在宴席上贪嘴,多吃了两杯菊花酒,后来又吹了风,所以不太舒服。休息些时日就好了。”
温皎皎用之前安慰洪启川的话又来安慰了萍儿和莺儿一遍。
萍儿和莺儿脑子都不大好使,虽然不很相信温皎皎的说词,但也被安慰到了一点,面色好了些。
知道洪启川一直躲在房梁之上,温皎皎又把两个丫头支走了。
之前因为离开上个世界后,她总是郁郁寡欢,喜欢静谧的氛围,温皎皎就总是把丫头们都支走,一个人呆着。
萍儿莺儿习以为常,很自然的就退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洪启川又跳了下来,自然而然的坐在床边,眼神里都是担忧。
看来那套说词对他无效。
晚间温皎皎的嫡母乔月熙听说温皎皎身体不舒服,来看望了她,盯着她吃了晚饭才离开。
天渐渐暗了下来,洪启川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温皎皎又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卸下簪子,净了脸和口,躺回到床榻之上。
彼时温皎皎感觉有些混沌,可能是之前早就习惯了洪启川瞪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她也不觉得别扭,恍恍惚惚就要睡着了。
洪启川却动了,温皎皎只觉得身下一空,整个人就被洪启川轻飘飘的抱了起来,差点惊呼出声。
“别怕,我带你去看太医。”洪启川安抚道。
然后足尖一点,悄无声息的越过窗户向大皇子府去了。
一路上静悄悄,只有晚风从耳边吹过。
【如果没有任务,如果我不是神女,好想就这样随他去了,去每个世界。】
温皎皎心中柔软温情,贪恋这个怀抱。
【可以的,神女是主世界的神女,只要不伤天理,可以随心所欲。】系统轻声说。
这段时间它一直皮皮的、痞痞的,鲜少有这样认真的时候。
它喜欢神女笑,它想让神女开心。
温皎皎并不回答。
如果知道他会在哪,她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的跟去,但“缘分”一事却是她身为神明也不能左右的。
难道她要走遍大三千小三千世界,不顾自己的责任,去寻他吗?
洪启川一路上隐蔽的很好,可到了大皇子府却不再躲藏,从正门进入,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卧房。
温皎皎有些羞意,只得把脸深深埋进洪启川的怀中。
于是众人看到的就是月光之下大皇子抱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虽看不清脸,却极其窈窕纤细,露出的肌肤莹白似雪,耳朵却透着粉红,周身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皎洁几分。
这件事第二天就传进了皇后的耳朵里。
不过洪启川对温皎皎势在必得,在皇帝和皇后那里早就过了明路,他才不在意。
将温皎皎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甚至来不及升起满足感,连忙照着萍儿和莺儿的样子放下窗幔阻挡了外界的视线,拿了帕子附在温皎皎的手腕上。
“周宾,传太医。”洪启川说。
早就守在门口的周宾甚至有些如释重负的应了下来,转身找太医去了。
“别怕,生病了就要治病,治好了就好了。”洪启川说。
太医如今就在宫外,来的很快。
“快,她今日突然胸口郁闷不舒、呼吸不畅、疼痛时作,这是怎么了。”洪启川拉着太医,步幅很大。
太医姓冯,如今已经六十多岁,在古代算是老人,只得小碎步跟上,有些踉跄。
温皎皎虽被遮挡了视线,却听的清楚,心中熨帖。
自己虽然不说,洪启川却通过她的动作和表情把她的症状说了个七七八八,他真的很用心。
冯太医坐下后来不及擦秋日里疾步而来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喘了口气,搭上了脉。
他的面色凝重,三根手指深浅按压寸关尺脉,反复推敲。
他不说话,洪启川就更加担心,又不好出声打扰,一时间气氛冷凝了下来。
良久,冯太医开口“姑娘伸出右手来。”
躺在床上的温皎皎撑着坐起身,调整了一下姿势,依言又伸出右手。
洪启川连忙上前将帕子又转移到了温皎皎右手手腕处。
又过了一会,太医站起身来“殿下,姑娘的脉象甚是怪异,微臣现下还不能确定,请容微臣回去查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