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王家的家主都是亲自走了过来,和王主簿打招呼。
“王主簿,有劳!”
同时王家和林家的姻亲派来的人,也过来和王主簿寒暄。
因此两家的户籍换的非常快。
等户籍换好了之后,两家都跟着人接应的人一起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孙家一家人,孙彬从前可是世子,再次回到长安,就受到了小小主簿的冷落,心情自然很不好。
窦老夫人这时候,走过来,“王主簿,还请问一下我们孙家是否可以换户籍了,还有圣上是否对我们孙家有其他的安排。”
孙彬这时候也回过神来,态度也谦和了很多。
孙彬自己不知道,刚刚他自认为正常的态度,在别人看来就在拿乔。
不管你过去是什么身份,现在只要没换了户籍,就是流犯。
而且王主簿已经知道皇上虽然赦免的孙家的罪名,但是孙家的侯爵之位是不会还回来的。
旨意早就下了,就等着孙家来换户籍的时候,告知了。
可笑孙彬还拿乔,因此王主簿才先接待林家和王家,给了孙彬一个没脸。
“原来是窦老夫人,我这就给您换户籍,还有圣上这次开恩,返还了孙家在长青巷的宅子。”
孙彬听到这样,大失所望,长青巷的宅子就是个三进的小宅子。
孙恒夫妇也是很失望,这么说不仅财产不能返还,爵位也没有了,原来赏赐的偌大侯府已经收了上去。
就是陆氏等人都非常失望。
孙家原来的爵位,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既然是先帝误叛了孙老侯爷和孙家,那么这个爵位就应该返还回来,怎么就不给了呢。
孙家众人都非常失望。
王主簿见到这样,在心里嗤笑一声,想的可真美呀。
“窦老夫人,这是长青巷的房契,还有换好的户籍。”
孙家人太过震惊,谁都没有去接房契和户籍。
沈菲这时候,抱着小福宝走了过来,“王大人,我想问一下,我是外嫁女,现在户籍还在一处,能不能分开呀。”
孙家一行人在离开北地的时候,已经登记过了的,因此,这次孙家回来,长安县县衙就直接把孙家众人落在了长青巷那边,现在突然来了个外嫁女,还要重新换户籍。
有点麻烦,因此王主簿就多问了一些。“在北地的户籍怎么没有分开,这是怎么回事?”
孙家众人都在失望侯府的爵位没了,没有时间搭理沈菲。
就是孙恒夫妇也没有阻止,孙府没了爵位,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毕竟换人也是有风险的,林家还和沈菲订过婚,两家都在长安,要是冒险把人换回来,那不是在告诉皇上,他们曾经欺君了吗?
风险太大不合适。
于是孙恒夫妇,谁也没开口。
沈菲解释道:“孩子的父亲一家都被胡人杀了,那时候孩子还没出生,我那时又是流犯,所以户籍很不好变动。”
王主簿看着沈菲小小年纪,还抱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小婴儿,也起了恻隐之心。
想到家里的幼女,说道:“那给你单立户籍,你家没有男丁呀,只有一个女人是没办法立户的。”
沈菲立即扒开小福宝的尿戒子,把小鸡鸡露了出来,“大人,你看,我儿子是男的。”
王主簿:“......”
好吧,这还真是个小男人。
不过想到俩人又没有田产和房屋,这户籍要落在哪里呢?
沈菲见到王主簿皱眉,“大人,是哪里不妥吗?”
“你们没有田产和房屋,要怎么落户?”
沈菲双眼亮晶晶的,是呀,还可以要房子要地。
她虽然在外边生活经验少,但她又不傻。
立即眼巴巴的看着王主簿,“大人,我是不是可以分田地呀,你看我们家只有我们俩人。”
王主簿想了想,这小孩也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生了孩子,还守了寡,“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好好好,多谢大人。”
沈菲立即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孙家众人:“......”
孙彬不可置信的看着窦老夫人,“母亲,梦夏那丫头,是不是......”
孙彬的话没有说完,窦老夫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眯起浑浊的老眼,难道自己看错了。
孙彬也觉得自己被骗了,这丫头就是扮猪吃老虎,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孙彬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窦老夫人看着大儿子,“那丫头的事不用管,现在当务之急是拿回户籍,在打听京城的形势,还有爵位的事情,看看还有没有活动的空间。”
孙彬立即把沈菲的事情抛在一边。
是呀,就算把侄女弄死了,他也不是侯爷,不是世子,有什么用。
这时候,就看到沈菲和王主簿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沈菲拿着新户籍,连连作揖,“王叔,真是多谢你了,你就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以后你就是我亲叔。”
王主簿被沈菲的一通彩虹屁,恭维的心情舒爽。
立即哈哈哈哈的大笑出来,“真没看出来,你还真会说,行,认了你这个大侄女了。”
王主簿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孙彬众人。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位曾经的昌安侯世子,可是很看不起他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今他孙彬是民,他是官,就算是个小主簿,也比他强。
哎,孙家就是没看清形势,十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变了。
真是还没一个小丫头通透。
“窦老夫人,这是你们的新户籍,和房契,你们要是不要,我就收回去了。”
王主簿的话,让孙家人恢复过来。
孙彬走了过来,接过户籍和房契,干巴巴的道:“多谢,王大人。”
王主簿摆了摆手,“好了,本官事务繁忙,就先回去了。”
王主簿一甩衣袖,直接回了县衙。
孙展祥这时候跑到了沈菲跟前,“阿姐,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沈菲把户籍文书放到了空间实验室,这个东西很重要,这是人身自由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