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直接用扫把将谢长寂提过来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糕点洒落一地,被一旁的黄狗吃到了嘴里。
看着这一幕,谢长寂心里泛着酸涩的疼。
他将完好的东西又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屋檐下。
房间大堂内两个木质的骨灰盒乍然映入眼帘。
他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在这一刻,他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谢长寂蹲在台阶上,哭的毫无声音。
花父顺着他的眼神,往门内看去。
看到两个相依而伴的骨灰盒。
他立马走进屋子,将大门给关上了。
他的女儿此时肯定不想理他。
坐在堂屋内,花父的眼泪亦汹涌而出。
他用鸡毛掸子弹去女儿骨灰盒上的灰尘。
轻声开口:“璃璃,你是不想见到他的吧?”
“以前我和你妈觉得你爱惨了谢长寂,把你嫁给他是最好的决定。”
“可事与愿违,他并没有好好照顾好你,竟然早早的就让你走了!”
“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同意你们的婚事。”
“还有花若云,爸爸已经跟叔叔说过了。以后爸爸也不会再给他们家任何帮助。”
花若云一家都是靠着花父退伍的余荫庇护。
可他的女儿却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堂姐,以后,他不会再手软了。
……
花若云房间。
花若云的父亲戳着花若云的额头,脸上满是愤怒。
“你说说你,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你大伯?”
“你竟然去抢你堂姐的丈夫,你都把我的脸丢光了。”
“我抢?我根本就没抢,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
即使回到家,花若云依旧嘴硬。
“姐夫那时候根本就不喜欢姐姐,不然也不会这么照顾我,如果当时你们让我嫁给他,现在肯定不会是这样。”
花若云的父亲越说越生气,他只恨自己怎么就只生了这个一个女儿。
“呵,你嫁给谢长寂?人家要你吗?”
说着,他将花若云的手腕扯了起来。
“走,等下就去给你大伯道歉,否则,以后你就永远别处这个家门。”
“我不去!”花若云直接挣开了她父亲的手。
去跟大伯道歉,她根本就做不到,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错。
“行,那就让我看看,你能犟多久。”
说着,他直接将房门锁了起来。
……
接连几天,谢长寂都会过来花父门前。
但无一例外,他从未被允许进去过,他一点点看着花父憔悴。
看着他慢慢越加佝偻。
他心里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直到有一天,他从早上六点等到下午两点。
都没有看到花父开门,于是他强行闯入了进去。
只见花父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他赶紧将人送到了医院抢救。
得到的结果却是,花父积郁成疾,已时日无多。
听着医生的话,谢长寂心里不是滋味。
因为他的关系,花琉璃一家被弄得支离破碎。
他收拾好心情,走进了病房,看着已经开始吸氧的花父。
谢长寂擦了才眼角的泪水:“爸,你感觉怎么样?”
“你让我死,让我死了吧?活着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