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贺年惊呼出声。
秦棠手指轻点方向盘:“赵诚的尸体已经验过,根据赵梅刚刚所说的话,大部分都能够被佐证。”
他望着窗外赵诚的门:“赵梅的营养不良,身形瘦小,力气太小,赵诚背上的浅锐器伤应该是她留下的。”
“赵诚晕过去后没多久就醒了,这时有人将他约了出去,应该是以村子的事情做饵。”
“赵诚出门之后,接着有人用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刀砍了他的后背。”
张贺年恍然大悟:“所以是这个人杀了赵诚?二十厘米的话,是菜刀吗?”
“算是他杀了赵诚。”秦棠看着张贺年,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为什么会觉得是菜刀?”
张贺年思索了瞬:“二十厘米且在村里随处可见每家每户都有的,只有菜刀啊。”
“聪明。”
秦棠弯起嘴角,“你成熟了不少。”
得到肯定的张贺年心底升起一股雀跃。
她摸了摸鼻子,“那你又为什么说算是?不是这个约他出去的人杀了他吗?”
秦棠皱眉:“不一定。”
“还没找到第一现场,我需要更多的物证来证明自己的推测。”
张贺年点头,轻轻舒了口气:“还好不是赵梅……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秦棠疑惑皱眉:“为什么会这样想?”
张贺年:“因为知道了就没办法置身事外,坐视不理。”
话落,秦棠没再开口。
车内的气氛忽然沉了下来,压抑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张贺年按开车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车里。
秦棠突然开口:“你爸的事情……”
张贺年精神一紧,看向秦棠。
秦棠顿住,思绪几经变换后又换了话题:“你要跟沈执与去国外吗?”
张贺年没想明白,他的话题怎么会跳跃的这么快。
秦棠摩挲手指:“我是说,在国内教书也挺好的。”
张贺年“啊”了一声,慢慢回过神:“所以钟警官是在邀请我留下来?”
“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建设祖国。”
秦棠顾左右而言他。
张贺年觉得有些好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是真的,我和执与哥还是算了,毕竟我们的过去不太光彩。”
“其实我一开始选择留在这里教书就是为了替我爸赎罪,我知道他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我尽可能去弥补的多一些。”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的普通人,和你嘴里建设祖国的人才相差甚远。”
张贺年的酒窝浅浅的:“倒是钟警官,一定要坚持做自己,人民需要你。”
秦棠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
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忘了自己,想知道她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还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还把场面话说的这么漂亮。
可从张贺年的眼里,他只看见两个字——坦荡。
坦荡的原因无非一种,她没有动心,她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离开。
秦棠忽然不想拐弯抹角了,倘若这次再错过,可能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再见面的机会。
为什么要因为那些外界的想法和还未发生的事情担忧?
家人不同意又怎么样呢?
爱情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
想明白的秦棠豁然开朗。
他弯起唇,久违的露出笑容:“张贺年,我刚刚说的都是违心话。”
“真话是,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