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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发毫无耐心,但是脑子里不自觉想出问题的答案,除了做水手,他的另一大梦想是开一个录像厅,所有的人都能来看电影,片子都不拘,世界各地,古的今的都好,颇有点大庇寒士俱欢颜的意思,这是一个有英雄气的壮志,可惜,只能想想了。
  “别扯,你到底要啥?钱?不能是色吧?”他不能忘了关键的事情,她那天的话让他感到危机四伏。
  “还没放风筝呢,”齐玉露静静地目视前方,还是不看郭发,“要严格按照约定来。”
  郭发瞬间大为光火,猛砸方向盘:“你是不是知道今天得下雨啊,你故意的吧?”
  齐玉露一脸平静无辜:“我没那么神通。”
  “你还不神通,你怎么知道秃瓢tຊ的事儿?你怎么那么清楚我的事儿?!”
  “我是知道,而且不少,”齐玉露继续说,“但我向我八辈祖宗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有什么恶意。”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你他妈的这么耍我?”这算什么事儿?郭发真怀疑自己根本没出狱,只是暂时在做一个别扭的梦,梦里的一切被一个女疯子牵引着,马上要魇住了。
  齐玉露没有说话,这一步险棋不知是错是对,任凭风雨声呼啸,狭窄的空间里静好温暖。
  “郭发,你知道吗?那天排气管冒烟是我做的手脚,我把碳粉扔进排气管里了。”
  “那天车里的是你?”郭发懊恼地点燃一支烟,“你从那时候就盯上我了?”
  齐玉露咳嗽了两声,侧过脸来夺走他的烟,迅速打开车窗扔进雨中。
  “你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郭发叹了口气,移开眼睛,“你别盯着我,我脸上刺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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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玉露垂下头,看着郭发的裤裆,那上面的油污还是没洗掉:“这儿也痒吗?”说着便抬腿,搭在那隆起的所在,伸出手来,一双弱手轻柔抚摸那坚硬的发丝。
  郭发一口气憋在胸口,低下头狠狠扳住她的腿:“你到底想干嘛呀,大姐?”
  齐玉露嘶了一口气:“别扭,疼啊。”
  “他大爷的,我管你疼不疼呢?”郭发继续抵抗。
  “救命!救命……”齐玉露却高声叫起来,“救命,救命呀!”
  郭发慌了神,连忙扑过去,大手死死捂住他的嘴,齐玉露却以柔克刚,伸出舌头,舔弄着手掌上伤,有凸起,有凹陷,是一个粗粝的平原。
  “我操,你恶不恶心?”郭发头皮发麻。
  齐玉露笑着乜斜他,继续尖叫:“啊啊啊!强……”
  郭发换另一只手捂她,压低嗓音,反倒是像在求饶:“你他妈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和你做朋友。”齐玉露眨眨眼。
  “朋友要这样吗?”
  “你太迷人了,”齐玉露抓住他的手,继续一点一点地吻,“十年了,你不寂寞吗?”
  “这手不能要了,”郭发的疤痕如被蜇痛,片刻之后,又有一点异样的酥麻,“别搞我了,你到底是谁啊?”
  郭发只能任由她依然故我,为所欲为,扭过头想要躲避,腰被她死死缠住,整个人被迫软了下来,他乱了分寸,心咚咚直跳:“我造什么孽了?”
  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境地?
  齐玉露炙热地问:“有个女人对你投怀送抱的,不好吗?”
  她的头发披散着,有种异样的凄美,郭发无可奈何:“你别缠着我了,到点儿该去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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