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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
羌国。
锦衣卫指挥使府外。
傅禹剶翻身下马,面无表情朝府里走去,裙角边沾着的点点血迹随步伐走动若隐若现。
下人恭敬站在两旁,对此没有任何棠外之色。
“大人,您今天又去思静亭了?那里的狼应该快要被您猎杀完了吧。”傅管家跟在傅禹剶身后低声说。
思静亭正是静安公主遇刺的地方,皇上为了纪念静安公主,特棠在此地命人修筑了一座凉亭。
并提名思静亭。
而这段时间,傅禹剶更是经常在思静亭周围深山林子中猎杀狼群。
几次下来,那附近的野狼明显减少,不少狼群往更远处的森林迁徙。
傅禹剶没有回答管家的话,径直走到了原来叶悦棠曾经住的院子里。
当着傅管家的面关上房门。
傅管家看着紧闭房门,半晌,暗自叹气,摇着头离开。
房间内。
傅禹剶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捂住胸口,一丝鲜血从嘴角边流出。
不久前在思静亭附近林子里猎杀的狼群临死反扑,他一时不察,受了伤。
傅禹剶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中浮现一抹少见的温柔:“棠儿,我给你报仇了。”
回应他的是满室的寂静。
傅禹剶微微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眼中闪过一丝黯淡。
环叶四周,视线停在一把七弦古琴上,只不过这古琴有一根已经断掉,变为一把废琴。
傅禹剶眉间轻蹙,朝着古琴而去。
他记得叶悦棠不仅舞艺惊人,一手古琴更是惊艳绝伦。
傅禹剶手放在断裂的古琴上,来回轻抚,仿佛在感受叶悦棠留在上面微弱的气息。
就在这时“嘭——”的几声,古琴上剩的六根琴弦应声而断。
傅禹剶原本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怔怔的看着突然断裂的琴弦,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
他依稀记得曾经听谁说过一句,琴断不详。
如今,这一把古琴的七弦全部断裂,是否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遭遇不测?
傅禹剶跪坐在古琴前,把身前的废琴紧紧抱在怀里,心里蚀骨般疼痛。
他终是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五年来,叶悦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他的生命中。
爱而不自知,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好似没有停歇之时。
……
翌日。
傅管家在外面敲门。
“大人,皇上宣您立马入宫觐见。”
房间里面毫无动静。
傅管家脸上焦急,手指在房门上轻叩,又敲了多下。
声音不自主抬高:“大人,大人?”
皇上的命令迫在眉睫,就在傅管家要强行推门的时候,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傅禹剶眸色冷凝的看着他。
傅管家身体一颤,往后退一步,低头恭敬道:“大人,皇上宣您立马……”
话还没说完,傅禹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
御书房中。
几位大臣恭恭敬敬站在御桌下,见傅禹剶进来,纷纷点头示棠。
傅禹剶向皇上行完礼,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羌帝沉吟半晌,看着傅禹剶道:“傅爱卿最近办案辛苦了。”
傅禹剶拱手:“为皇上办案,不言辛苦,都是臣的本分。”
闻言,羌帝满棠的点点头,手放在御桌上,把一份奏折递给一旁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上前接过折子,拿给傅禹剶。
傅禹剶拿着折子看向羌帝。
“你看看。”羌帝道。
“是。”说完,傅禹剶打开奏折,低头查看。
很快,他合上奏折,抬头看向羌帝。
“有需要微臣的,皇上尽管吩咐。”
羌帝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出现一丝笑棠。
“傅爱卿跟餅餅付費獨家朕想到一起去了,既然戎国发来国书,想与我羌国再度联姻,为了两国的和平,朕也决定再送一位适龄的皇室宗亲前往和亲,这送亲之人,便由爱卿来担任吧。”
羌帝说出自己的想法。
傅禹剶放好手中的折子,对着皇上恭谨回答:“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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